又过了半个多月,吕府那个青楼小妾,流产了。
被人发现时,浑身是血地躺在院子里,旁边是手持木棍的冷溪云。
吕秀才掐着冷溪云的脖子,双目瞪圆,恐怖如斯。
若不是冷溪云的贴身丫头及时赶到,她能被活活掐死。
之后她再不敢住在吕府,一卷铺盖,彻底回了娘家。
街头巷尾的话也难听,都说她是索命的鬼魅,将人打得流产。
后来越传越离谱,说她把小妾也打死了。
期间母亲又找了我几次,话里话外都是让我想办法,让吕秀才送合离书来。
我放了一盒糕点在母亲跟前,热切地看她。
“母亲,这是我亲手做的,您尝尝吧。”
“哗啦”一声,糕点被母亲掀翻在地,她抬手指着我,脸色通红。
“你还有心思做糕点?你妹妹都要被口水淹死了!”
糕点滚落在地,我觉得挺可惜的。
“母亲,不吃就不吃,你扔了做什么,这是我的心意啊。”
母亲后来骂得很难听,我装作听不见,转身离去。
其实冷溪云能有今天,母亲也功不可没。
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啊。
我与冷府撕破脸皮。
陆遥摇着扇子,笑眯眯地看我。
“你还挺有大局观。”
“我只是不想做丧良心的事。”
“你二妹妹一定很恨你。”
“恨吧,我问心无愧。”
他不说话了,扔了一本册子给我,示意我打开看看。
我看得心惊肉跳。
“这若是真的……得抄家流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