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恐怕他很快就会被火焰烧成灰烬。
沈洱急得想用爪子去拍灭尾巴上的火,可根本够不着。
眼看火苗即将越烧越旺时,一只覆着护体灵气的手穿过他的阵法,准确无误地捏在了沈洱的尾尖毛发上,轻而易举将火苗掐灭。
一缕薄烟从兔子的尾尖袅袅升起,沈洱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
好险,差点要变烤兔子。
“烧坏这身皮毛,就不好看了。”
顾明昼淡淡开口,将兔子捏着后颈从阵法里提出来,“可不是想救你。”
沈洱满面羞红,气恼地瞪着他,他再怎么迟钝,也明白过来方才顾明昼分明就是故意骗他后退到阵法边缘的。
没想到顾明昼竟连阵法都不怕,这下恐怕又要重头来过,顾明昼肯定不会再信任他了,白忙活一场!
心机男!
兔子被扔进软榻深处,沈洱立刻变回了人型,恶狠狠地瞪着顾明昼,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脸上就被扔过来一本书。
“育儿书,每天看十页,我会检查。”
“……”沈洱从脸上扒下那本书,顶着被书砸的红印,分外不爽地拒绝:“我凭什么看,我自己会生孩子!”
他刚要伸手将那本书撕个稀巴烂,手腕便被顾明昼猛地一把攥住,冰凉的指尖令沈洱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男人俯身过来,在沈洱头顶覆盖一片浓重阴影,膝头毫不客气地顶入他双腿。沈洱浑身一颤,下意识抬眼,对上了一双极具侵略性的阴沉眼眸,顾明昼声音平淡,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冷意。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么,沈洱?”
沈洱双腿莫名发软,喉结轻滚,小小声道:“不、不用了。”
顾明昼生气的时候……好可怕。
有一瞬间沈洱居然觉得顾明昼才更像个祸世大邪,如同在地狱端坐阎王殿的冷面判官似的,杀气腾腾审视着自己的一词一句,一举一动,稍有个不如他意,自己便会被下油锅炸个千遍万遍。
真是个变脸怪。
顾明昼果然是生气他下套做陷阱,才故意用每天看十页书这种事来为难于他。
小心眼,他又骂了一句。
沈洱在心底吐槽完,转念一想顾明昼似乎有读心术,怕被顾明昼用读心术听到,他又赶紧装模作样地捧起那本书,乖乖读起育儿书上的内容。
“孕妇害喜初期经候不调……经侯是什么?”沈洱懵懂地睁了睁眼。
夜色渐深,顾明昼掐个火决点燃烛火,一边看着古籍,一边顺手帮沈洱翻了一页,“跟你没关系,看下一页。”
沈洱只好继续往下看,“旋即会觉两乳胀痛,晕色变深,需揉按缓解……”
他越念,声音越低。
他真的识字,也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顾明昼为什么给他看这种东西,何等下流无耻的书,该不会顾明昼又想借此故意羞辱他吧。
还是说,顾明昼对他又有了非分之想
9、读书()
,想借此暗示他,做昨夜那档子事满足顾明昼的兽。欲?
思及此处,沈洱脸上红得像猴屁股,把那本书合上,闷闷地哼声说:“我不想看了。”
不远处,顾明昼微微抬眼,目光毫不掩饰地在沈洱胸口划过,“所以,你痛么?”
沈洱羞极:“你别管了。”
闻言,顾明昼缓缓起身,望着沈洱的眼睛,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调侃之意,轻声道:“我岂能不管,如果你有这些症状,说明你真的怀孕,你不告诉我,我怎样确定?这是正常现象,你本就不必羞赧多想。”
沈洱噎了噎,看向顾明昼的脸,他的眼神清澈淡然,好像真的只是单纯想要确定自己有没有类似症状,并无其他下流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