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淡淡皂香,她挑了挑眉,“还洗完澡了,湮灭证据?”
朱哲玄先是大声喊冤,再将她拉起拥在怀里,坐了下来,说那些损友整天下来一家酒楼一家青楼的换,说他想不开找谁当老婆都好,怎么找了史上最不能惹的七品官当丈人,要知道他身后还有个皇帝啊!
“反正他们觉得我惨了,以后这么放荡的日子没了,所以在成亲前要我能享受就享受,但我义正词严的拒绝了,我的吟曦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
“好了,知道你乖。”薛吟曦不得不打断他的话,将明天上午要上街走走的事说了。
“改一下时间,我明天没空,我答应弟弟要带他到近郊跑马。”
“是我要逛街,而且我也没打算让你陪,太高调了。今天半夏去街上一趟,回来说外面都在传我们的婚事,我真没想到你这纨裤子弟这么引人注目!”
“都是这张脸皮惹的祸。”他拍拍自己的俊脸,还是想让她改改时间,好陪她一起。薛吟曦再次拒绝了,朱哲玄就说那他改,她却直言做人要有诚信,尤其他是哥哥,更要言出必行。
朱哲玄无奈了,有这么理性的未婚妻要说什么好?
他只得叮嘱她出去要戴帷帽,别乱看男人,尤其一些长得好看的更要避开,还有出门时别笑。
“就端出以前你那淡漠不爱理人的表情最好,不然你一笑就晃人眼,吸引别的男人来跟我抢你怎么办?”
“你怕我见异思迁?”她挑眉笑问。
“也不是,你又不是水性杨花的女子,但京城三姑六婆最多,怕她们知道你是谁,又看你如此亲近随和,就劝你别嫁我。”这是他心里的小算盘。
“我慧眼如炬,就是你了。”她指着自己明亮的大眼睛。
他可乐了,“还是我家娘子好。”
“谁是你家娘子?还没嫁你呢。”她粉脸羞红。
“你还想嫁谁?”他突然抱着她起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他勾唇一笑,将她抱到床上放下,精壮的身子就压在她身上,俯身吻上她的红唇,细细吮吻,将她吻到失魂忘神,再沙哑着声音,视线往下落到她胸前的丰腴,“你的唇我品尝过了,可你的浑圆——”
她被他吻到全身发烫,正兀自喘息着,一听这臊人的话,着急道:“不可以!”
他的大手覆上那饱满的浑圆,再次攫取她的唇,他就想与她亲近,不得不说今天那些穿着暴露的庸脂俗粉虽然近不了他的身,却将他的欲火点燃了,这把火他只想在薛吟曦的身上慢慢消退。
察觉到他今天是大尾巴狠上身了,薛吟曦整个人都是烫的,但她没有力气可以阻止。
“我不是柳下惠,我的曦儿,我不会太过,但你给我,让我碰碰……”
她太甜美了!每一处都令他爱不释手,她是他的,也只能属于他!
除了最后一步要留给洞房花烛夜,他不想再浪费两人相处的每一刻。
烛火昏黄的绮罗帐里,他看着她动情,看着她呻吟,看着她懵懵懂懂的深陷情yu,浑身颤抖的攀附着他,陷入癫狂的激情之中,娇喘不已,最后疲惫的、信任的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朱哲玄眷恋的看着她,没有睡意,虽然得忍着被欲火焚身的痛楚,但他愿意忍这种痛并快乐般的自虐,他会等,等到洞房花烛夜,到时候,她应该已经能适应自己对她的强烈渴望,一夜七次都没问题。
找回曦月县主
翌日,薛吟曦睡晚了,而后从茯苓口中得知,朱哲玄一大早就带着朱哲霖策马出门了。
她想到昨夜,粉脸一红,不好再想,用了早膳后,主仆三人便在陈嬷嬷的陪同下上街去了。
京城繁华,街上都是气派的各式商铺酒楼,熙来攘往,马车多,人也多,而且路上的人衣着也更为精致,此时是秋末冬初,空气冷冷的,人人都穿得厚了些,街上的枫叶仍然火红,放眼望去倒是一幅好风景。
陈嬷嬷是带有任务的,虽然薛吟曦不想买首饰,但京城里有多少人在看着庆宁侯府,走一趟金玉坊是一定要的,买也是一定要买的,免得传出侯府不喜新媳的传言。
只是当陈嬷嬷一看到金玉坊前停的一辆马车,她就头疼了,怎么会遇上那一位?
“陈嬷嬷,我们不下车吗?”
半夏最是兴奋,她是丫鬟,主子又不拘着,这一个月来就数她外岀的次数最多,都不知走过金玉坊几回了,可惜没钱没身分进不了,眼下好不容易可以踏进去,陈嬷嬷却不动?
陈嬷嬷有些尴尬,但不得不指指停在金玉坊外的马车,“小姐,那是北平侯府的马车。”
看她跟两个丫鬟都一脸不解,陈嬷嬷继续解释,“这北平侯府的二小姐十分注重排场,只要她来金玉坊,那就只能接待她一个人,她没出来前其他人都不能进去。”
“为什么?”半夏不平了。
“因为一些关系,据说苏二小姐与众多皇子熟稔,但也听说她其实并不受皇家待见,去年宫宴也传出她上演一出热脸贴冷屁股的戏码,但传言真假难辨,一般人哪敢去验证真假,只得好好侍候。”
陈嬷嬷的意思是先转去别的地方逛,薛吟曦没意见,马车就往另一条街上去,那条街的店铺也是五花八门,但薛吟曦喜静,除了书肆及笔墨纸铺待得较久,其他都一晃而过。
再次回到金玉坊,已经看不见北平侯府的马车了,薛吟曦看着那一套比一套贵重精致的首饰,眼睛都要看花了,因为陈嬷嬷很坚持要买,说是夫人交代的,她只好选了一套较为素雅的首饰,陈嬷嬷又添了五、六样,依然说是夫人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