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忐忑,攥住了师暄妍的柔荑,将她抱入怀中,下颌抵在少女充满馨香的颅心,胸腔微震:“般般,我想?,今日她早就有脸了。”
自与她洛阳初逢,落雪之夜,缠绵荒唐,从此他每夜所梦之人,都是枕畔的她。
皓齿星眸,难描难画,如巫山神女。
师暄妍反问:“那你对那个没有脸的小娘子?,做什么了?”
要说春梦,谁没做过,她在折葵别院,还没勾搭上他时,只每日对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也做过那样?绮丽的梦呢。
不过梦中一切,醒来时便已基本忘干净了。
宁烟屿有些脸热,但太子?妃逼问,他也就只好老实承认:“她亲了我一口。”
师暄妍对宁恪的纯洁感到震惊:“就这样??”
太子?殿下轻轻一哼,鼻音缱绻,又垂下双臂来搂她:“我那时根本什么都不懂,只以为是读书?修心,修歪了,起了邪念,身体跟着出了癔症。”
没想?到,太子?殿下还以为自己身体出毛病了,翌日慌不择路地去问了医官,这般羞于启齿的问题……
也不知道医官如如何?向?他解释,关于太子?殿下不解风月,过分压抑本性,导致出现春梦的。
圣人教子?有方,仅限于诗书?礼乐方面,对于男女之情?,竟将十几岁的少年?教成了一张白纸。
她莞尔。
宁恪小时候,大抵也和襄王殿下一样?单纯可爱。
他说襄王殿下是“小笨蛋”,他自己呢,身为长?兄,也没有好多少嘛。
“我很?难相信,郎君长?到这般大,我是第一个引诱你走下神坛破了道心的小娘子?。”
宁烟屿脸色轻颦,看她模样?,竟还知道当?初是她存心不良引诱的他。
看来这小娘子?的良心也没有被江家人完全吃掉。
可她事后便走,只字未留,着实令太子?殿下恼火。
宁烟屿轻哂:“师般般,你想?得美。”
师暄妍眼睫扑朔如扇,充满好奇地看着他:“真?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