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摸摸霍如澜的头发:“没关系,可能是月份还小,胎动不明显。”霍如澜抱着叶溪,头靠在叶溪肩膀,声音沉闷:“以后会比较难熬,对不起……”叶溪在他头发上亲一亲,把脸贴着霍如澜的头发:“小崽崽多可爱啊,我也没有觉得难熬呀,一想到以后会有两个长得像你,像我的孩子,心里就觉得好期待。”霍如澜闭着眼睛在他肩膀蹭来蹭去,仰头亲在叶溪脸上,寻着唇亲过去。许久,他埋头在叶溪脖颈,没有说话。慢慢地,有温热的触感顺着脖颈沾湿他的衣服,叶溪静静抱着霍如澜。像霍如澜哄他一样,叶溪在他后背轻抚。“叶溪,我有点害怕……”“打针有点痛痛呢。”叶溪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没有以后,死亡是必然,他不愿去欺骗这样一个真心爱着他的男人,却也不敢告诉他实话。他只能沉默着,抱着霍如澜,摸摸他的头。霍如澜还在哭,叶溪从床头柜扯张纸巾贴在他眼睛上吸水,湿透了又换一张。见他实在哭的伤心,叶溪张了张嘴,嘴边的话犹豫很久,还是开口道:“你别怕,我肯定会没事的,有你在呢,难道你不能保证我的安全吗?”霍如澜低头哽咽:“……能。”“那不就对了嘛。”叶溪又扯两张纸巾,捧起霍如澜的脸,轻轻给他擦眼泪,在那泛红的眼睛亲了亲,“别怕。”霍如澜鼻尖在叶溪脖颈蹭蹭,瘪声瘪气应声“嗯”,慢慢止住哭泣,但还是窝在叶溪怀里不愿起来。叶溪看着霍如澜的耳尖爬上一抹红色,他伸手碰一下,就看见那抹红色渐渐向旁边蔓延,一路红到脖子。叶溪没忍住笑出声,霍如澜满脸通红强装镇定,僵硬着站起身往浴室去:“……我去给你放热水洗澡。”看着霍如澜进了浴室,叶溪才收起脸上的笑,低头抚摸孕肚,无声说了句对不起。霍如澜放好热水出来,叶溪已经抱着衣服坐在床上等着了,见他出来,还转头用清亮的眼睛看着他,看起来很高兴。霍如澜也被他的笑容感染,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俯身抱起他往浴室走:“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刚才看到一个给宝宝做枕头的视频。还有明天睡懒觉,睡醒了想在家给宝宝们做小枕头。”霍如澜在浴缸扔进几只小猪洗澡玩具给叶溪玩,自己坐在凳子上,从摁出洗发水用手心搓出泡沫后,抹到叶溪头发上给他洗头。“明天不能睡懒觉哦,我们要去做孕检了,检查完回来我陪你一起做枕头。小枕头想要什么颜色的呢?”叶溪正撩水往小猪玩具上扑,听他这么一说,玩具也不想玩了,声音沮丧着说:“不是还没到五月吗?小枕头想要粉蓝色的,要大一点点,给宝宝大一点睡的。”“有胎动了,我去问了医生,可以先去做孕检看看宝宝的身体活动。”霍如澜给他冲干净头上的泡沫,用毛巾擦干,又给他抹沐浴露洗澡,“枕头我等会儿让助理买材料,我们回来就做。”“也好。”洗干净捞出来,霍如澜抱他出去穿衣服吹头发,“吃点东西垫垫,不然胃会受不了,好不好?”“我想吃粉,可以吗?”叶溪拉着霍如澜的袖子仰头看向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如果还有绿豆牛奶冰就好了,尤其是用旺仔牛奶做的那种绿豆牛奶冰。”绿豆牛奶没问题,不过不能要冰的。但是……
霍如澜眉头一跳,什么粉??不会是他想的那种吧……他低头看着叶溪,脸上不动声色,垂在一旁的手却不自觉动了动。霍如澜:“想……咳……想吃什么粉?我去给你买。”叶溪眼睛一亮,他同意了!!霍如澜一看他闪闪发亮的眼睛就知道不对,他眉头跳得更加厉害。果然,叶溪忍不住咽口水,欢快又激动地晃着他的衣袖说:“是螺蛳粉哦,要超大份!!”霍如澜听完面容平静地点点头,转头就换上痛苦面具。“我跟你一起去吧?”叶溪起身跟在他后面一起下楼。霍如澜脸上的痛苦表情一收,一下子装成平静温柔,他扶着叶溪下去,轻道:“不用,我很快回来。”叶溪给霍如澜披件外套,送他出门。霍如澜:“你回去吧,外面凉,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叶溪应好,扶着门目送他开车出别墅。他关上门,走到沙发前坐下,抱着一个靠枕。这下家里就他了,赵叔现在晚上也不留在这里。一个人在客厅呆着有些害怕,叶溪打开电视调高些音量,一边看综艺一边转头看门口。直到一个小时快过去了,霍如澜还没回来。叶溪已经顾不上什么吃的了,他在门口来来回回走动,着急地望着大门。他心里很是愧疚和自责,就不应该大半夜了还要闹着要吃粉喝牛奶,都怪自己嘴馋。霍如澜提着东西开门进来就看到叶溪蹲在门口呜呜哭,脸上满是自责,眼泪哗啦哗啦流。他沉浸在自我责怪中,没发现霍如澜进来,直到霍如澜提着东西蹲在他面前。叶溪抬起头,眼泪汪汪扑进他怀里,泪水都粘湿了霍如澜的睡衣。睫毛湿成一绺一绺的,像只刚被带回家担惊受怕没有安全感的小奶狗。“呜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都一个小时了你还没有回家。”叶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霍如澜哭,可怜兮兮的,“我以后再也不晚上吃东西了,你这么久才回来,我担心你……”霍如澜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地上,回抱着他,在他背后抚摸,轻声解释说:“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回来太晚了。”“这边没有卖螺蛳粉的,我就去城南那边买了,你看看好不好吃。”“绿豆牛奶,没有放冰,你尝尝好不好喝。”霍如澜抱起他,拎着粉和牛奶去客厅:“我下次带你一起去,不留你一个人在家了,别怕。”他们家在城北,霍如澜开车跨了一座城去给他买螺蛳粉,就因为他嘴馋想吃。叶溪坐在他腿上垂着头,手里紧攥着霍如澜的衣角不放,眼泪还有滴答滴答掉,带着哭腔闷声闷气地保证:“我以后都不在晚上吃东西了……”“想吃就吃,下次我们一起去,别老是责怪自己。”霍如澜把纸巾按在叶溪鼻子上:“吹。”叶溪抬头哽咽着吹了两下鼻涕,吹完又缩回霍如澜怀里跟自己生闷气。“还跟自己生闷气呢,什么时候学会的啊?”霍如澜又扯了两张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