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次分化。”“阮先生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他醒过来之后,本人受到的冲击,可能丝毫不亚于刚才那位女士,所以,我需要有人帮忙安抚他的情绪,劝说他配合接下来的治疗,你们哪位可以?”姚驰安咬咬牙,站了出来。在他看来,宫安蓝虽是阮玉京名义上的未婚妻,两人没有实质上的感情,她年纪也小,不愿意,也承担不了安抚阮玉京情绪的责任。朱丽叶和阮玉京倒是近,她本人做事也稳当,可她只是az的一个小小员工,跟阮玉京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az一解散,两人形同陌路,自然也无法承担这样重大的责任。宫明决就更别说了,他不出现刺激阮玉京,已经算他性格厚道。邢慕青离开后,这里能担得住这件事的,恐怕还真只有他自己。姚驰安说:“我来吧,我是他朋友,需要我怎么做,你……”他话还没说完,肩膀被人按住了,回过头,宫明决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后,宽大的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宫明决一整晚没开口说话了,嗓音因而显得几分暗哑。他也一整晚没休息了,眼底几缕淡淡的红血丝。下巴一层青色的胡茬。他西装的前襟还湿了一大片,似乎是冲进宴会厅查看阮玉京的情况时,被其他人泼溅上去的。他现在的样子着实算不上多么从容、多么可靠,可他一开口,那语气里透出的沉着与笃定,还是轻易让人觉得安心——以及,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他绝不是在开玩笑。“需要做什么,直接跟我说吧,我是他爱人。”【作者有话说】还有一章没修完,明天更(其实是设置完今天的更新,才发现文案部分内容还没完全更新完,等我再修修,大家明天见!临时标记仿佛凭空落下一道惊雷,身在其中的每一个人,都不免在那滚滚而来的巨大轰鸣声之中,丧失语言和思考的能力。医生倒还沉着,大概见多识广,早就见怪不怪,上下扫了宫明决一眼,“alpha?”无论体型亦或周身所散发的气场,宫明决毫无疑问都是个alpha,而躺在病房里的那位阮先生,来到这座医院之前,他毋庸置疑也是个alpha。alpha与alpha的相恋绝非稀世罕见,比起更加常见ao和bo,甚至ab和bb,他们到底还是惊世骇俗了一些。宫明决的神色却是平静,仿佛他不是当众出柜,而是指着菜单告诉餐厅的服务员,自己口味偏甜还是偏咸一般,淡声答道:“是。s级alpha。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医生迅速扫一眼他身后的众人,最终歪歪头,对宫明决说:“去我办公室说吧,这里人多,不方便。”宫明决在医生的办公室待了半个多小时,详细了解阮玉京病症相关的每一个细节,然后折返回到病房。
他回来的时候,会客厅里只剩下宫安蓝和姚驰安两个人。两人并肩沙发上,不说话也没有眼神交流,仿佛空气里存在一个无形的静止按键,被什么人不小心按下去。宫明决的出现像是某种信号,他一出现,暂停取消,两个人争前恐后地站起来。他们都显得急不可耐,显然有好多话想跟宫明决说、好多问题想要问。宫明决不用问,都能猜到他们想问什么:你跟阮玉京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是阮玉京的爱人?他知道你自称他的爱人吗?我靠,你们俩不是死对头,一山不容二虎吗?可惜宫明决暂时没有回答他们问题的心情,无视他们眼底的迫切,径自走到里间病房门口,推开门。他刚刚把门推开,有什么东西迎面朝他飞了过来——是阮玉京的枕头,阮玉京似乎已经预料到宫明决的到来,并且清楚宫明决此行的目的,但是很明显,他不同意。“滚。”说这话时,他的嗓音听起来跟往常没有半分差别,仍然居高临下,带着一股睥睨一切的高傲和清冷,仿佛崖顶一朵顾自绽放的雪莲花,轻易拒人于千里。可是屋子里的信息素检测仪早就飚红,“滴滴滴”地发出告警,显示屏上的数字超过能够检测的最大值,无声涌动的信息素更是仿佛汹涌的海潮一般,轻易没过人的头顶。二次分化改变了阮玉京的性别,却没有改变他的信息素类型,此刻他仍然散发那股傲人的霜雪气息,冰冷刺骨、透人心脾,只是那气息的凛冽意味不知何时,悄然淡去了,更添几分冰雪消融之后,春水绕溪一般的入骨柔媚。因为少了那几分凛冽意味,所以宫明决的身体不再产生排斥,因为增添了那几分柔与媚,宫明决的欲望轻易被勾起,掠夺的渴望在骨髓里肆意滋长与蔓延,仿佛一丛野火,秋风一吹,肆意燎原。宫明决反手合上病房的门,反锁好,然后他迈步走到沙发跟前,脱下西装外套——“阮先生这种情况,尤其这次是他二次分化之后的第一次发【那个】情,使用抑制剂,效果可能不是特别理想——他情况特殊,我们也不敢随便给他使用抑制剂。放着不管就更不行了。”“所以最理想的情况还是找个alpha,匹配度越高越好,给他做临时标记,所以你说你是他爱人的时候,说实话,松了一口气——方便问一下你的信息素等级吗?s级?那就更好了,你们s级alpha的信息素完美匹配每一个oga,这样匹配度的问题也不存在了。”“oga的发【那个】情期一般来说是7天,他情况特殊,这期间都不能离开医院,你需要跟着住进医院里面来,以备他随时需要,这应该没有问题?”“最好不要只是单纯的腺体标记,oga腺体的恢复速度虽然快,他现在的情况毕竟还不稳定,可能出现过敏、感染一类的不必要的问题,平白增添风险——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等这次发【那个】情期结束,他各方面都稳定下来,临时标记的手段就不局限了,单纯的腺体标记也好,更深入的手段也行,随便你们自己。”“完全标记最好还是再等等,他的生直月空刚刚发育,还很脆弱,不小心怀孕的话,后面会很麻烦。”“之后你们就可以联系专业机构进行信息素等级和类别的鉴定了,更新身份信息的话,需要去公安局……”为了参加订婚仪式而刻意订做的纯黑色西装外套被脱下来,再被一双修长的手折叠好,妥帖地放在沙发上,宫明决在解开腕表的间隙告诉阮玉京:“我不是在跟你商量。”阮玉京正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侧躺在病床上,被子盖过头顶,整个人只有几缕黑发暴露在空气之中。被子底下,他脊背用力下弯,手抓紧床板,腿用力并紧。渴望在身体里翻涌,他需要用尽全力才能勉强按捺。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