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暖暖的将他包围,徐泽的发旋擦着他的下巴,痒痒的。质感和赵书今喜欢征服的高个子男孩很不一样,他柔软得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狗。赵书今感觉突兀又好笑,但也算不上讨厌,任徐泽抱着说,“怎么突然撒娇。”徐泽闻言即刻就松手了,忙辩解说,“不是撒娇,我没有。”而后从帽子里露出红红的脸说,“书今,这是个感谢的拥抱,谢谢你!”说完就慌慌张张的向玄关快步走去,像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坏事。赵书今从昨天起,就觉得他脑回路怪异,他把这归为智力平庸,甚至说偏低,也就不再计较。然而过了一会了徐泽站在玄关半晌,一直没能出去,他探头去看,原是不会开锁,这个行为又巩固了他对他智力的评测。赵书今悠闲上前,替徐泽按开门,无视了徐泽略显尴尬的辩解,摸摸他的头,打了个哈欠说,“早点回来。”徐泽闻言一顿,把高领羽绒服往上拉扯,遮住表情,他迟疑片刻,最终没有穿那双自己的鞋,而是选了赵书今给他新买的厚底运动鞋穿上,匆匆忙忙进了电梯。按下楼层,徐泽才想起,应该回复赵书今晚上见,他抬起头正欲开口,却发现家里的大门已经牢牢关上了。作者有话说日更结束啦!从这周起,更新频率在一周6千-1万字哦3232这日赵书今应了孙凌的约,讨论规划完车场的展厅,回办公楼后,母亲杨敏打越洋电话,顺嘴提了一句,似乎周景言工作室有意向,找她姐姐名下的影视传媒公司合作。杨敏问赵书今问的谨慎,“要不要帮帮景言?他才独立做事,还排演话剧,应该很辛苦。”赵书今干脆地说,“等他问我了再说”,就没继续这个话题。杂七杂八的事情忙完,傍晚突加一场应酬,赵书今大约晚上九点才归家。当他精神疲累地推开大门,打算泡个澡就睡,却看到了玄关处叠加的有半人高的水果纸箱。箱子叠放一道儿,红的黄的绿的好是喜庆,上面印着精品沙糖桔,暴汁脐橙,翠香猕猴桃,最上面是个篮筐,大颗的草莓挤在一起,像是农场新摘的。可赵书今的家不是农场,是拿钱都未必买得下的好地段,他眉心微皱着换了鞋,尚未开口,就闻到了屋里弥漫的大蒜味,那油香味太强势,把本来的香薰全盖光,并且越接近厨房,越接近毒气的源头。
赵书今越过餐厅进了厨房,看着徐泽的背影,才想起昨天一时冲动带回来的人,疲惫的神经弹动,压抑住不耐问,“在熬什么?”“书今!”徐泽听到他的声音模样高兴又惊喜,他穿着家政围裙,拿着小勺在透明小锅里搅拌。赵书今本来的烦心在听闻徐泽的欢迎后,意外地消减了一半,他心想,果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在熬秘制肉酱汁,是自己研发的。”或许已是到了熬酱的尾声,除了浓郁的气味,徐泽使用过的工作台,整理干净得像未曾使用,“我回来的时候撞见了林阿姨打扫卫生,她和我说你工作不规律,可以备一些吃的,但我有时候晚上要帮我爸卖水果,照顾不到你,就想做了酱汁,拌面拌饭你好吃上。”徐泽看赵书今面色不佳急忙再解释,“这个酱闻着是冲,但我弟弟妹妹嘴一馋就找我讨,你也绝对会。。。”“徐泽,”赵书今算明白了,他知徐泽是好意,但好歹说认识不久,徐泽刚来就一副家里主人作态,赵书今觉得古怪,心下抱怨对方没有任何边界感,他想了想沉声道,“你以后,要规划什么,都先发信息和我说一声。”徐泽本想显摆厨艺,做一小份盖饭给他尝尝,但听赵书今态度,自己大致是被讨厌了。以前在学校他也是掏心挖肺待人好,却换来制止和拒绝,当时他没当做什么,对人如常。后来好心的班长看不下去告知他,别人其实不喜欢他,推拒是要自己别跟着的意思。徐泽不灵光,想不出为什么那时候会被讨厌,也想不懂赵书今为什么不高兴,但他明白道歉是万能的公式,于是赶忙关火,认真看着赵书今低头说,“对不起。”赵书今本想就算了,但一转身,又看到了餐厅长桌的脚上放着几盆盆栽,绿叶们倒是长得郁郁葱葱的,有一种霸占好地的耀武扬威,赵书今吸了一口气,感觉肺里都沾染了蒜味,幽幽地问,“这又是什么。”“是葱和韭菜,这个你都不认识吗。”徐泽边说边迅速将酱汁装瓶,又说,“自己种的葱新鲜,我弟弟说葱的白茎也叫薤白,可以疏结抗氧化。”他自顾自说着,完全没顾及赵书今逐渐灰沉的脸。徐泽将秘制酱料放凉,再回头自己的小葱和韭菜已经不在桌上了,他四处找了找,最后在杂物室的垃圾篓旁看到了它们生机勃勃的身影。徐泽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事儿,赶忙洗净手,挂好围裙,想找书今道歉。徐泽从房屋北面向南面走,这个家对他而言太大,又太陌生,除了厨餐厅,客厅和客房,他并未参观周全。虽说没什么眼力见儿,但因将自己划为住客,那么主人没给他介绍,他得懂规矩,不能像在农家时一样随便串门。南面的房间相较北面更宽阔,徐泽余光闪过明亮的衣帽间,拥有好多块荧幕的娱乐室,路过书房时徐泽还是没忍住停了好久。赵书今有一整面墙的汽车模型,与之相对的墙面上则是汽车相关的书籍和杂志。中央宽阔的工作台上有尚未拼装完整的模型零件,桌子上的洞洞板挂着各式工具,桌旁侧置有一台3d打印机,移动白板上贴着汽车照片和手绘草稿。徐泽完全看呆,心道他是真的好喜欢车啊。又明白未经允许窥探他人隐私不礼貌,赶忙撇过头,匆匆往主卧方向走。主卧的门关着,徐泽敲了好几下门也无人回应,他本犹豫着进不进去,但一想到赵书今有低血糖的毛病,出于担心,终归按下了门锁。主卧很大也很空,舒展的大床里没有书今的踪影,转角落地窗外一轮明月孤悬,在森黑的湖面上落得寂寥,明明是精巧的美景,徐泽却感到清冷。他原地站一会儿,方才听到房间右侧的隔间里,流泻出微弱的水声。他寻声过去,却见昏暗的浴室里,赵书今正躺在一方小池子里,悠然地闭目泡澡。池里的水应是加了浴剂,暖黄的光下呈奶白色,赵书今有力的臂膀敞露在水汽氲氲的空气里,徐泽直直看着,不由地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心脏砰砰跳得厉害,他握了握拳头想镇定些,却还未出声,赵书今合着的眼就睁开,清明的光掠过来,徐泽在暖暖的浴室间被那冷眼看清醒了。赵书今自打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