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心急,看准了徐泽的手,用力一拽,就把人虚虚地拉进了怀里。徐泽怕得脸都变白,用手推动书今的胸膛。赵书今有好些时间没这么亲近地面对徐泽了,用了足够的忍耐力才没将人用力抱住,做出更为过分的事情。他维持虚伪的体贴,还稍稍后退一步拉开些距离,好让徐泽放松一些道,“宝宝,托你拿的东西在里面,你跟着我进来好吗。”徐泽不知道书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知他怎么和住客暗通款曲,坚持不要进门,赵书今只能抱歉地感叹道,“那我不关大门,你跟着我进来好吗,这件货物比较大。”徐泽怀疑地看了看书今,一时也不知送货的真假,但想这层还有一家住户,门前是有所布置的,应该有人居住,而书今虽说不算君子,但也不是小人。徐泽一思量,就还是怯怯地跟了进去。赵书今看徐泽跟上,悬着的心才放下,继而开始带徐泽游览这间公寓。他将分区介绍得很细,比如厨房特别选择了八口的灶台,可以满足做饭爱好者的需求,书房采取了落地窗的朝海设计,学习累了可以看海,又比如阳台非常开阔,种菜都没有问题徐泽本来是想找书今要货的,可慢慢被书今的介绍迷糊了双眼,他很喜欢这个多灶厨房,宽阔的岛台可以完美地施展厨艺,书房里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诗意,阳台这么大,别说小葱和韭菜,还可以种空心菜,丝瓜,黄瓜和茄子赵书今把徐泽引到阳台,看徐泽恍恍惚惚的神情,就涌起稳操胜券的快慰,他稍稍清嗓,对着刘海被海风吹飞,看起来笨笨的徐泽道,“宝宝,这间公寓,是送给你的。”他顿了顿又说,“宝宝不是说过,最想要房子吗?”徐泽闻言茫然地看向书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先是无措地四顾,而后望向笑意浅浅,等待着徐泽回应的赵书今,慢慢的,眼眶变得酸胀起来。赵书今本以为徐泽被打动,心下正高兴,哪知徐泽颤巍巍的声音在海风中响起道,“你,你又想包,包养我是吗。”书今闻言十分心急,连忙补充说,完全不是徐泽理解的这个意思。他就是单纯的喜欢徐泽,想要送徐泽礼物,让他工作更方便。书今说完,只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样讨好过别人,心里闷闷的,气徐泽傻,又怕他哭。可徐泽还是流了眼泪,他很快地将其擦干,回应的口吻也坚决,“我不要你的东西,”他又用手擦脸,赵书今看不过,递去手帕,徐泽没有接,只继续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从你那要到任何的东西。”赵书今听闻心里酸酸的,但他知道徐泽说的是实话。书今在徐泽离开后,去找过徐明羽好几次,自从加上了徐明羽的社交软件,就总是会收到明羽发来的小额转账,书今每次看了只觉添堵,想起徐泽以前说“一定会归还赵书今学费和旅费”一类的话,他原来只当笑话听,可徐泽倒是用行动证明,一切都不是嘴上说说。书今恨徐泽脑袋不转弯,又怕徐泽不给他一丝机会,就忍不住上前,轻轻牵住徐泽的手,爱怜又幽怨地喊,“宝宝”“你,你不要再这么叫我了。”徐泽甩开他的手低声道,“你肯定对谁都是这样叫的。”赵书今愣了愣,刚想要反驳,却发觉徐泽说的并无差错,他似乎是对每任情人都是这样的称呼,可,可他心里清楚的,面对徐泽时,他并不是信口胡诌,也并不是没有真心徐泽见书今沉默,知是被自己说中,那原本已长好的伤疤,似乎又开始有了创口,不断地渗出血珠。他牙齿有些抖,说的话也不稳,但心意是很决绝,没有商量余地的。
“你不要再这样叫我了,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宝贝,我一直不过是,是一个跑腿的。”徐泽说完深吸一口气,就问赵书今是不是并无要他代送的物品。书今张了张嘴,不停向徐泽解释,说自己并没有那个意思。而后抬手反复地撩拨,试图再牵牵徐泽,请求他的原谅。徐泽看着从来意气风发的赵书今,露出这样破落的神情,心里泛起不忍,却还是咬咬牙,甩开书今的手,攥紧双拳,不加留恋地跑出了公寓。作者有话说宝们,我算错字数了,今天只有一章,明天是两章,抱歉qaq1831831当日的后半天班,徐泽上得心事重重,虽说书今并未在前台出现,但每每过来个子较为高大的客人,徐泽都会泛起一阵紧张。晚上徐泽推拒了同事们给他送行的夜宵,早早和柳叶岛上交接的管家联络完毕,订好了明天清晨去岛上的船票。他的个人物品本就少,三套夏季换洗的薄衫外,仅有两本考导游专用的笔记本,全部塞进双肩包里都留有余裕。行李整理好,徐泽关灯躺上了床,却辗转着难以入睡。他回想起书今昨日令人惊奇的魔术,以及今天书今不小心把自己拽进怀里的温暖时刻,都让徐泽不得不承认,书今还是同过去一样,对徐泽有种莫名的,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在和书今分开的四个月里,徐泽也做过“或许赵书今也真爱过徐泽”的荒诞假设,可当他逐级分析过书今送礼物的时机,便发现大部分的契机都是因为性,小部分则是因为服务和陪伴。一想到书今这两天废这样多的心思,就是为了能用更昂贵的礼物,轻松续费这份的“爱情服务”,徐泽刚刚火热的心哗啦就凉透了。他躺着又呆了呆,便爬起来吃了一粒安定片,抬手方才发现,整个铝箔板上已被扣空。徐泽愣了愣,将其扔进了垃圾篓,才又倒回床,勉强地昏睡过去。二日七时,徐泽仅背一只双肩包就赶往码头,于七点二十分登上开往柳叶岛的轮船。徐泽乘坐的是一艘慢船,他选择的是d类舱位,进去后座位较为密集,窗口窄小,通风不佳,混杂着汽油味和零嘴瓜皮的怪味。徐泽乘了半小时船,总觉得旁侧大叔身上有汗馊味道,心下有点犯恶心,便起身去到走道上站着。好在这日是个冬日的大晴天,人被太阳光直直照射,即使吹着海风也不算冷。因为是工作日,船上人少,走道上除了徐泽,仅有一对情侣在互相拍照。徐泽出了舱就没打算回去,他先只是在d类舱位旁侧的走道游荡,没一会儿又去了c,b类舱位旁的走道。a类舱室包揽了甲板,是不允许其它舱位的旅客进入的。不过徐泽并无所谓,他发觉船上的风景都差不太多,海看久了,也不过那么回事。徐泽在走道上呆了快一个钟,离旅程还剩三十分钟时,有位注意到徐泽的船员前来搭话,问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