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学我的招式么?
吴田虎收了招,脱了右手又去挠脑袋,道:“不对,不对,好像哪里不太对。”
这不废话么,一模一样的招式,总不能我用就不对,你用就对了。
吴田虎退后一步,将这动作再做一遍,只是出招到一半又收了。接着挠挠脑袋,想了想,又是一遍。
连着做了五次,他忽然哈哈一笑:“对了,对了,是这样,瞧清楚了!”
郝仁不禁睁大了眼睛,仔细去瞧,只见吴田虎左脚向前虚探,双手握枪在身子前后,手肘屈起,枪杆揉动,贴近腰间,枪尖在前方画个弧线。
动作到此结束。
郝仁无力吐槽。
这不跟刚才一样么?哪里又有区别了?
吴田虎将枪往脚边的地上一杵,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对了,对了,这样就对了!我想起来了!”
郝仁满脑子问号,扭头去看夏师姐,见她也一脸茫然地站着,轻声问:“哪里不同么?”
吴田虎接口道:“哪里相同么?”
郝仁又去打量四周,心想会不会表面相通,内涵有别,却见四方安静,树不曾倒,草不曾伏,叶不曾飞。
这不同到底在哪里?
郝仁小心翼翼道:“吴师傅,要不您把枪给我,我再使一遍您瞧瞧?”
吴田虎一瞪眼,这一瞬间的气质似乎发生了点变化,痴愚之相稍稍退去,目中流露出些许的灵动,他大声骂道:“使个屁!时间有限,仔细瞧我的!”
说着滑步后退,下蹲,枪尖划圆,又自斜下里跳出,正是一招靠山倚重。接着右脚前冲,作一马步,长枪自上而下劈出,正是一招五鬼绝命。随即沉肩,两脚搓转,枪尾在胸前画个小圆,枪尖在身前画个大圆,乃是怀中抱月。
迅速地将郝仁所出的四招完整地做了一遍,最后身子又扭,右脚跟随着向后一拉,枪尖快速抖动着往斜下一刺,稍稍一顿,又向上挑起,却是个郝仁不知道的招法。
“这是……”郝仁依旧茫然不解。只是为吴田虎此时的气势所摄,一时竟不敢发出疑义。
吴田虎做完这几招,忽然将长枪一丢,弃于地上,抬头哈哈长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再去试试!”
他双腿一蹬,两臂张开,身子如大鸟般从郝仁与夏采芹的头顶掠过,直向山下冲去。这一次二人都不及阻拦,眼睁睁地看着他飞快地跑了。
郝仁大惊:“他这是……用上了真元?”
夏采芹点头,却道:“也可能是内气。”
在这没有灵气的蛮荒之所,又无实体,一切皆是虚妄,是怎么有真元、内气这种东西的?
想不明白,但吴师傅已经去的远了。
二人又在王婆婆家借宿住下,却未曾急着去缝衣打铁,而是满村子寻找消失的吴田虎,或是去丘陵之巅的那棵松树下面琢磨对方所谓“正确”的枪法。
不觉几日过去,吴田虎再未曾出现,不曾回过丘陵上的“家”中,不见踪影,不知去向。留意观察打听,村子中却依旧是一片平静,村民们按部就班地“生活”,并未受到丝毫的影响。
这所谓“正确”的枪法,二人仔细地回忆,从脑海中去抠下吴田虎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最后甚至连速度、节奏、呼吸间的停顿,也感觉分毫不差,却依旧没有半点收获。
似乎这所谓的正确,就只是口头上的正确而已,并不能强身健体、让人修炼出不平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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