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台灯也被关了。
眼前突然黑了下来,楚义习惯性地闭上了眼。
但他有点睡不着。
这几乎是他26年来,第一次和别人睡觉,别扭肯定是别扭的,失眠,他觉得自己肯定也会失眠。
“你睡觉老实吗?”秦以恒突然开口问。
楚义想了想:“应该老实吧。”
他大学舍友从来没吐槽过他,也曾说过他睡觉很安静。
秦以恒说:“我睡眠质量不太好,所以睡觉时尽量不要有太大的动静,也不要碰到我。”
楚义屏住呼吸,回答:“好。”
楚义小心翼翼不敢动弹,很快秦以恒那边没有了动静。
渐渐的,时间过去了很久,他脖子那块被头发拨弄了许久,很痒,楚义想,秦以恒应该已经睡着了吧,于是他抬起手,很轻很慢地挠了一下。
但他没想到,秦以恒突然动了一下。
楚义手僵在脖子边。
“没睡?”秦以恒突然开口说话。
楚义惶恐:“没有。”
秦以恒不说话了,楚义微乎其微地再挠一下,才缓缓把手收回来。
几秒后,秦以恒又说话了。
这次的声音好像低了一些。
他说:“你用的不是我的沐浴露。”
楚义:“嗯?”
他有点疑惑,这怎么了吗?
但他还是回答:“我自己的,我带的。”
秦以恒又不说话了。
又过了半分钟,秦以恒又说话了。
但这次他突然喊了一声:“楚义。”
叫名字了,楚义心慌起来,连忙应:“在。”
秦以恒声音好像哑了些:“婚内性行为,可以接受吗?”
楚义没反应过来:“什么?”
秦以恒又问:“可以吗?”
楚义突然热了起来:“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