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然后便叫了散了。众人出了正院,李沈娇走的晚些,白佳氏正好走在她前头些。李沈娇就走在白佳氏后头些,只是比来时要走的慢许多,一边走一边和秋壶说着话。白佳氏和她的丫头走在前头,也在说话,听着主仆二人说着,似是白佳氏住的院子太远了,故而今儿个才来迟了。李沈娇听了,眨眨眼,顺嘴问了一句:“白佳氏住哪儿?”秋壶就乖巧地答话:“似是在最西边儿的院子。”啧啧,东西两边儿,那可远着呢。李沈娇心里明白了几分,今儿白佳氏来晚,里面可有蹊跷呢,福晋的下马威吗?李沈娇和宋氏都是汉军旗,爹也不是什么高官,宋氏她不知道,反正她爹只是个山东胶州知府。其实白佳氏家世也不咋的,但人家占着个满姓儿,自是不同些。总的来说,这头一回的见面,算是圆满完成。……回了院子,屋里已摆好了早膳,想是秋瓷去膳房提的早膳。格格身边伺候的是两个丫头一个奴才。秋壶是她从家里带来的,秋瓷是府里的。“格格。”秋瓷见李沈娇进来,赶忙行礼。李沈娇叫了起,坐下用膳,饿的不行了。早膳是比较丰富的,小米粥熬的稠稠的,蒸的虾饺金黄,两个糖包也是小巧可爱的,一碟黄瓜片,清爽下饭。味道也是很可的,特别是虾饺很是鲜嫩。用过膳,李沈娇喝了口茶,望向秋壶说着:“带来的衣物想是还没收拾好呢?你先去收拾着。”秋壶“诶”了声,转身去了。心里明白格格这是要问一问秋瓷府里的情况,她和格格才入府,如今什么都不知晓呢。李沈娇简单的问了一下,听着秋瓷回答。宋氏是去岁入府的,福晋是正月后和四爷大婚的,如今四月,她和白佳氏入府。哦,府里还有一位侍妾,就是今儿个见的那位,徐氏,似乎原是德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是在宋氏之前伺候四爷的。总的来说,四贝勒府人口简单,尚未有子嗣,挺好的。“四爷平时爱去哪处?”李沈娇又喝了口茶,嗯,是她爱的普洱。“这……四爷不常入后院,大多是去福晋那儿,宋格格那儿倒是歇的次数多些,徐姑娘那儿也偶尔会去瞧瞧。”没有专宠是吧?那挺好,那就不怕被宠妾欺负这种事发生了。李沈娇继续托腮:“得,也没什么事儿做,去帮着秋壶收拾衣物吧。”说着便起身往外头去了,秋瓷愣了一下,赶忙跟上了。等着收拾好一切,差不多就是正午时分了,是秋壶去提的膳,正好她认认路。李沈娇就又想到一个问题:“咱院里的小太监呢?”秋瓷抽了抽嘴角:“有的,只是小路子年纪小,格格来之前得罪了花园的管事,挨了板子,如今在后头养伤呢。”李沈娇皱眉,抿嘴问着:“挨了板子?这事儿福晋没管?”秋瓷轻叹气:“那会儿子福晋还没入府呢,宋格格也不掌事,福晋大婚那几日,府里各处都忙,何管事便想要小路子去帮忙,小路子不从,这才挨了打。”李沈娇抬眸看了秋瓷一眼:“我知道了,叫他好生养着,如今有我在了,有我护着你们呢。”秋瓷心里一暖,应声说着:“是,小路子心里都明白,奴才也明白。”李沈娇扬唇笑了,笑意下,显得人越发娇艳。秋瓷没忍住红了脸,嗫嚅着,心说自家格格真好看,比宋格格还好看。等着秋壶提着午膳回来,李沈娇先用了膳,六菜一汤,还有两碟糕点,都挺好。用过膳,李沈娇才说去歇着,就听着正院送了料子来,李沈娇便见了一回。送料子来的正好是今儿个在正院外头掀帘子的那个丫头,只是李沈娇不认识。还是秋瓷上前说着:“玉如姐姐。”玉如含笑应了一声,很是恭敬地向李沈娇行了礼:“给李格格请安,福晋叫奴才把料子送来。”李沈娇笑着:“劳你走一趟了,我瞧着都是极好的料子,替我谢过福晋赏赐。”玉如把料子放到秋壶手中,听着李沈娇如此说,忙说着:“这都是奴才的本分。”客套了一番,李沈娇轻眨眼,秋壶会意,捻了荷包一边同玉如说话一边送着玉如。见玉如离去,李沈娇托腮:“晚些时候送去针线房吧。”差不多是三匹布,一匹是绫青的,上头有着竹青暗纹,摸着很是舒服。一匹是杏色的,乍一看倒看不出什么,只是料子好些,摸着不扎手,颜色也鲜妍。一匹是丁香色的,祥云暗纹,手感没那么好,当然是和其他两匹比较起来手感没那么好。总的来说,都是好东西。李沈娇吩咐完,早已有几分困倦,起身便去内室休憩去了。……正院里,福晋听着玉如说完,微露了两分笑意:“规矩好啊,规规矩矩的最好不过。”过了一会儿,福晋又问着:“四爷出府了?”玉如点头:“四爷叫苏培盛来说了,去五爷那儿了,晚膳也是在五爷那边用,要晚些时候才回来。”福晋“嗯”了声,说道:“叫人在门房盯着,看看四爷今儿个回来了去哪处。”玉如福身应是:“奴才晓得。”福晋也有些乏了,正说去歇着呢,忽的又想起一事来:“府医去看过宋氏没?如何?”这几日宋氏都有些怏怏的。玉如愣了一下:“已去过了,府医说……瞧着像是遇喜了,只是他也不敢断定。”福晋唇角的笑僵了一下,猛地转头:“你说什么?”语气里不乏难以置信。“府医说约莫是遇喜了,只是月份小,不敢妄下定论。”玉如斟酌着说,生怕激怒了福晋。福晋拧眉:“去,请太医来为宋氏瞧瞧,不必瞒着。”这是叫众人都知晓的意思。玉如忙应了退了出去。:()清穿之四爷的心尖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