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蓝衫少年刚想努鼻子,就被身旁侗林拉了拉衣摆。
看看侗林的木簪,想想也是,这漆黑闭塞又狭小的房间,住上一夜就需要好几个铜板,还是侗林当了头上银簪换来的。
没了银票,这二人顿时如同斗败的公鸡,支愣不起来了。
他们的逃亡生涯背上了一条命案,又身无分文,大约以后这样的客栈也与自己无缘了。
回想刚刚看到的那些店中伙计,所有人都在,唯独少了昨晚为他们开房间的那一个。
想起半夜里此人不卑不亢,进退有度的话语,亲近热络,却保持一点微小距离,不会让人感觉突兀。
这人做小二实在屈材了,没想到仅半天时间就离开人世!。
这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罪孽,总让人愤怒又无力。
这场大火也给各个酒楼客栈以及官府增加了排查力度。
虽说江湖朝堂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但伤及城中百姓,官府查办起来也绝不手软。
更何况大多数人的案底,被雁归楼交予刑部后,都还在追凶中,并未结案。
一时间各个街道都有衙差押送犯人的足迹,又为针对雁归楼的复仇大计加上浓重的一笔。
剩下的人一时间还真不敢在城中造次。
没了银子,他二人想在京城熬上七天有点不现实,这地方,吃的住的处处都烧银子。
深夜里狭窄黑暗的房间,蓝衫少年想起日间所见的雁归楼,依旧无声无息。
除了近身照顾他的贵气公子以及那个自称是小舒的赤足少女、无人知道其生死。
可这仅仅两天时间,就集结了那么多彪形悍匪前来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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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时间会是怎样光景,谁都无法预料,那小孩想逃过此劫可不容易。
这时侗林道:“主子,没了银子,很难坚持七天啊!要不我们出城可好。”
出城,出城还怎么关注那个小人孩。
见主子无语只得又道:“若是主子不愿,那属下明天就去找些零杂工,干点活啥的,总能养的活主子!”瞧这傻大块头,也就这点出息,白瞎他那一身好工夫了。
好在是遵纪守法的,不招灾惹祸。搁在哪里都放心!
“侗林,肖风肖遥他们在哪?”
“边境线,鬼影卫首领一倒台,估计很快就能混进来。”
“那就再等等吧!”说着将手上一枚玉扳指丢给侗林道:“本王手上也就这个物件来自民间,你明天去将它当了,尽量多换些银两。”
想到‘花红柳绿’那个人,穿着打扮大红配大绿,大粉大紫照穿不误,如此艳俗也不像是个靠谱的主。他的药能不能吊命,有点没谱。
中秋将近,更深露重,这样的温度,雁归楼一个身受重伤,命悬一线的人怎能受得了。
想了想觉得可笑,今天若不是抬出雁归楼,他们二人就被那群悍匪抢回去做压寨郎君了。在那些人眼中,美人是不分男女的。
尽管他二人并不惧那些悍匪,可也不想多生事端。
这时听侗林惋惜道:“那人很可怜,主人为何还要污他名节”
少年人理直气壮:“扯张虎皮而已,雁归楼应该不会在意。”
侗林:“世人谁不注重名节,尤其是他们江湖中人,为了一句话杀身成仁的大有人在。”
“迂腐”
“主子没闯过江湖,等你在江湖上有了名号就知道了。”
想那雁归楼,他的一个人名就能震摄群匪不敢翻身。
这人的名号该是有多响亮,多不可侵犯。
污了这人名节,简直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