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念觉得白越是对的。
死亡之前最重要的事儿,是復仇。
「或许我们还可以再做个约定。」白越神色覆上一层浅浅不確定,「万一我死了,或者你死了。能出去的人,帮对方把那个该死的人杀了,怎么样。」
「不是吧,你们说得跟真的一样。」耳钉男越听越嚇人,赶紧打圆场,「你们失踪,家里人一定很着急,我们都要活着出去,別说这些。」
「你懂个屁,」白越懟他,又问司念,「吭声啊,行不行。」
「自己的仇,自己报。」司念没答应,搀扶着伤重的林夜从白越身边走过。
都活着,不好吗。
「你这人真没趣儿。」白越把铁锤拋起再接住,又敲了敲看起来结实无比的门。
「妈的!」过了一秒,他越想越气,竟然被司念拒绝了,他再一次狠狠敲在门上。
「噗嘰!」
「靠!」
这门竟然喷出来一股浓稠黏液,借着不清月光,白越发现这是类似牛反芻烂草那种流动体。
这些流动体在白越打出来的坑洞上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滑动。
看的人都想上去帮个忙,让这些东西赶紧掉地上。
「幸亏老子反应快。」白越差点被这些东西溅落脸上。
「也不知道有没有毒。」他嫌弃。
听到动静的司念停下脚步,往这边看过来。
「它在动。」司念提醒。
「啊啊啊!真的!被你打出坑的地方,它!它长出来个什么?臥槽,快跑!」耳钉男像个兔子一样飞奔。
白越考虑一秒,反而伸出手,双手握紧铁锤,再一次狠狠砸了下去!
「噗嘰!」
小小坑洞里伸出来的黑色触手一样的暗纹被砸了个稀巴烂,受伤的它缩了回去。
「知道怕疼就行。」白越验证了自己的推测,「这一关的怪物果然需要睡觉。很可惜,我要吵醒它们了。」
他手起锤落,一锤一锤砸着门。
「噗嘰噗嘰」声此起彼伏。
不过,他们发现,那些被砸出来的坑洞,流出流动体以后,还会慢慢恢復平整。
「对睡觉这么执着吗?」白越甩了甩髮酸的手,不干这白用力的事儿了。
「就不怕这些黑色东西全出来,把大家都吃掉?」林夜觉得白越好衝动。
现在两道门之间的距离只有两人宽,无路可逃。
「有你怕什么?」白越笑。
「想多了,我又不会救你。」林夜觉得他脸真大。
「但是司念会救我,你会救司念。怎么着,我也能沾光不死。」白越笑得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