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宁又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墨渊用力的抓着椅子的把手,骨节凸起,似在隐忍身上的痛苦,磁性的声音越发的低沉。
“你不是说本王活不过三个月吗,这岂不是遂了你的心思。”
盛以宁翻了个白眼,还挺记仇的。
“本小姐与王爷无冤无仇,王爷身体如何,与我并无关系,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若王爷愿意赠药,本小姐不介意费些手脚,纵然不能彻底根治,减少些痛苦却是没有问题。”
墨渊咬住了后槽牙,锥心的疼痛已让他心生烦乱,嗓音霎时又冷了几分。
“休要废话,想要什么药材,就去找账房取,马上出去!”
听到墨渊愿意给药,盛以宁心神一松,却也不想白承墨渊的情。
眼睛一扫,顿见墨渊的发髻上别着一根金簪,便快步上前,伸手拔了下来。
一头墨发霎时洒下,发丝犹如软缎,竟让盛以宁有些爱不释手,没等她欣赏完,手腕就被墨渊抓住了。
“你要干什么?”
盛以宁抬手挣开了他,轻笑道:“为你祛痛,算是药钱。”
话音未落,发簪已闪电一般的刺入了墨渊的膝下。
她手拈簪尾,在穴道上轻点了三下,又迅速拔出,扎上了墨渊的足三里。
墨渊只觉一股暖流从脚下涌出,疼痛瞬间就缓解了不少。
盛以宁趁机扣住了他的手腕,这一探,又是一惊。
墨渊的身上居然还有另外两种陈年日久的毒素。
老天鹅,他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不但中了毒,还中了邪。
奶奶的,这种人还是少沾为妙。
心念转动间,盛以宁已将手撤回。
轻咳了一声道:“王爷的疼痛定然已有所缓解,还忘您老人家说话算话,将药材赠我。”
老人家?
这个称呼让墨渊的嘴角微微的牵动了一下。
不过是片刻,脸色又恢复了原来的淡漠。
“自然,本王既然说了,就绝对不会反悔。”
盛以宁灿烂一笑道:“多谢,咱们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