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那岂不是没有什么盈余。”
伯景郁点头。
这也确实是他们想要解决的问题,从女君开始至今一百七十多年,一直没有一个能够完美解决西州粮食不足的办法。
伯景郁道:“其实无论是西州,还是北州,南州,东州,他们的条件都不太好,每年都需要调粮食给他们。”
庭渊问:“一年税收多少?”
伯景郁:“税收分两部分,一部分是普通农户上税,一部分是官田上税,西府由于天然条件好,可以产粮两季到三季,产三季粮的地多数都是官田,租给地主,三成上交官府,余下七成左右还要上税二成,农税加上官税一年税收大概是二十亿石,东府和北府两地加起来年税收三亿石,中州的年税收大约是二十三亿石粮食。”
“还有部分田地是归当地的驻军所有,由农兵和犯人耕种,供驻军食用,盈余上交给兵部作统一调配。”
听他这么说,庭渊算是明白了。
之所以说西府的粮食要养活其他五个州,主要是靠官田上税的粮食调配给其他州,再加上老百姓上税。
庭渊问:“胜国人口一共有多少?”
伯景郁:“七亿多。”
“那胜国一年产粮多少?”
伯景郁道:“大概六十二亿石。”
“那国库一年税收剩余能有多少?”
伯景郁见他如此感兴趣,便展开给他解释了一下,“中州不需要国库拨粮,西州每年拨一亿石,北州和南州每年拨七千万石,东州拨一亿八千万石,京州拨粮一千七百万石,再加上各种灾害拨粮,一年大概是五亿石的粮食。官员从上到下一年俸禄总计一亿石左右,军队一年消耗加上年俸三千万石,不过军队有自己的田地耕种,拨粮主要是其他几个州,大约四百万,因此年余大概是十六亿石。”
至此庭渊算是明白,为什么新君称帝后可以免税三年,胜国人均八石粮食,通常一个成年人一年也就吃一两半的粮食。
“那如今国库还有多少粮食?”庭渊觉得这可能不是他这种普通人知晓的,也没抱太大的希望。
伯景郁如实相告:“大概也就一年的税收。”
所以今年的税收对于国库来说极其重要,国库急需今年的税收来充盈。
去除中州百姓,单是日常人均消耗,一年便要去除十多亿石,若是遇到天灾人祸,十多亿石的粮食远远不够。
西府风调雨顺几十年,才能够让国库如此丰盈,胜国人口七亿多,光是中州便有接近五亿的人口,其中西府人口便接近两亿五千万,若是西府遭遇自然危机,光是往西府调拨粮食赈灾,便是七亿石粮食,何况还有其他几州每年各种乱七八糟的灾害层出不穷,七亿多人口一年便要消耗二十亿石的粮食,至少要备足三年颗粒无收的情况下百姓仍然不会闹饥荒,国库至少要备足六十亿石的粮食,才能够应对一切危机。
突然,庄内传出了一声尖叫。
伯景郁与庭渊对视一眼,两人往庄内奔去。
还未入庄门,便被护院看了下来。
伯景郁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护院上下将二人打量了一番,看他二人像是富家公子,回道:“不清楚。”
这时,一个满身带血的妇人从屋内跑出来,“来人啊,快来人啊,小公子没了!”
护院一听这话,急忙往庄子上头跑。
庭渊与伯景郁站在庄子门口,也不知道是进还是不进。看那妇人满身都是血,只怕这庄子里发生了凶案。
伯景郁道:“进去看看吧。”毕竟这涉及人命。
庭渊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二人便紧跟着那护院往庄子里走。
庄子依山而建,正门往上有许多层,每层都有不少房子,一条石梯直通最顶层,那妇人尖叫的地方在第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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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庭渊到三层时,三层的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主要聚集在一间房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