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开门的下人虽然不知道杜维桢的身份,但记得穆生白刚来穆府的时候他也在身边,便将他带到了大堂,连忙去找了穆生白。
“杜兄、丞相,你们怎的过来了。”
穆生白快步走了过来,穿着一身月白长衫,身姿挺拔犹如山巅柏松,面色红润,哪有半分病重之人的模样。
“生白你”杜维桢走上前来,绕着他走了好几圈,上下审视,“你看上去并无大碍啊,哪里有病重的样子?”
穆生白不好意思地挠头,让的堂上下人下去,脸上露出调皮的笑,“我哪有什么病啊,这不是不想见一些人嘛,所以就”
穆生白嘿嘿嘿的笑,少年的两颗雪白小虎牙露在外面,煞是可爱。
杜维桢心里又是感叹了一番他的真性情,既有少年人的天真纯粹,又有成年人的成熟稳重。
“你说的可是辰良?”
“正是二皇子。”穆生白挠挠头,“二皇子太热情了,我有些无法承受。”
穆生白将他用一种汁液极臭的植物擦身,惹得承乾殿侍卫泼他水然后故作遗憾离开的事情同两人说了,引得大堂上笑声连连,杜维桢也觉得心情极好,大赞穆生白机智。
同时杜维桢也暗暗看了一眼王素平,两人眼神在半空中碰撞,他明白了丞相眼里的满意。
让御医先行回宫,杜来为几人盏倒茶水便下去了,大堂上又剩下了穆生白三人。
闲聊片刻,几人的话题就回到了杜维桢近期颇为头疼的事情
原是这几日在皇上让他管理刑部之后,朝堂上对杜维桢不满的人突然多了起来,甚至还有人上奏折弹劾他,这让他很是疑惑不解,以前明明好好的,对他不满的人就像是一夜之间冒出来了一样。
穆生白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他与太子相处的这些日子里,对他印象很是好,不然也不会毅然就进了杜维桢的阵营。
便说:“那些人许是二皇子或者其他皇子阵营的,定是不想让你好,还有一些可能是觉得你缺少管理刑部的能力。”
穆生白在杜维桢面前说话也不藏着掖着,他觉得杜维桢并不是一个受不了下面的人指出他错误的领头者。
杜维桢当然没有因为他的话生气,想了一会觉得很有道理,“其他阵营的人我自是不用管,毕竟无论我做些什么他们都不会满意的,倒是真心觉得我的能力管理不好刑部的人,这得我自己反思了。”
几人畅谈到了晚上,杜维桢不能得回宫,就带着丞相告辞了。
“太子,听说你昨日去看了穆生白,他的情况可还好?”穆生白被承乾殿前的侍卫泼了一盆水然后重病闭门谢客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杜敬巡也就是在听完下面的大臣讲完重要的事情后顺口问了杜维桢。
杜维桢低头,“回禀皇上,昨日儿臣去看望生白时,他还在昏迷不醒,偶尔还胡言乱语,情况并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