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人想不通的是。
从不参与党争的镇国公府,为何今朝就突然掺和了一脚?
总感觉这里面蕴藏着巨大的秘密。
小王大人被吴侍郎问得心头一跳,他也四下看了看,见无人注意到他们,这才压低声音回答道:
“我也想知道镇国公知不知道,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事已成,镇国公府的荣耀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本就战功赫赫的镇国公府,又将要荣耀加身之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王侍郎在感慨之余,又连连可惜道:
“我怎么就这么没眼力劲儿呢?你说说,我们要是像两位尚书大人一样反应迅速,不也能搭上三皇子这股东风扶摇直上吗?天大的好机会就这么白白错过了。”
王侍郎嘴里的两位尚书大人,指的是逼宫当晚,早早就投奔三皇子的陆如纪和刑部尚书。
“要不人家怎么早早成了尚书,不知比我们机灵多少倍。”小王大人也不无惋惜道。
燕帝趋近油尽灯枯的这一年。
先是经历大皇子逼宫,后又遭遇三皇子逼宫。
同样是逼宫,结局却截然不同,期间还折进去一个二皇子。
各怀心思的朝廷百官,也都明白几位皇子中,已无人能再与三皇子争夺帝位。
是以不止镇国公府门前热闹,陆府和刑部尚书府的门前一样很热闹,拜帖一张又一张的往里递。
和镇国公府的谁也不见不同。
陆如纪和刑部尚书还是见了一些同僚的,但见的也不算多,都是往日交情还算不多的才能见上一面。
迎来送往了一天后。
不知是已近黄昏还是平和大营抵京的原因,各府门前肉眼可见的冷清了下来。
萧南瑜回府后好好的补了一觉,黄昏到来前,他精神百倍的醒了过来。
房里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掀开床幔才发现屋内并非没有人。
隔着若隐若现的屏风,他看到姜沐言坐在软榻上绣花,而萧以星就在她身旁,低着小脑袋瓜不知道在玩着些什么。
萧南瑜定定望着妻女,醒来睁眼就能看到这般温馨恬静的一幕,很好的熨帖了他这几日高度紧绷的神经。
逼宫谋逆,在外人看来是大逆不道,命悬一线。
可于他、于萧家而言,不过是想要妻女安康,家人健在,阖家欢乐而已。
萧家助三皇子逼宫,没有一个萧家人想要得到的是荣华富贵、飞黄腾达,他们想要的只有家人平安,仅此罢了。
揣测万分的外人,又如何会知晓,萧家人的心愿竟如此简单、微小。
萧南瑜下榻穿衣,他动静不大,但外间的姜沐言却回过了头来。
“星星,你爹爹醒了,娘进去看看。”
姜沐言放下绣绷,跟团坐在软榻上的萧以星道。
“娘,我也要进去看看爹爹。”萧以星一听也不玩了,两条小胳膊一伸就要抱抱。
姜沐言只得抱起她,一同入了里屋。
“爹爹!”萧以星看到萧南瑜,小奶音又甜又开心的唤他,小小人儿满目的关切与心疼,“爹爹大白日的睡觉是不是因为好累好累?爹爹现在好多了吗?”
“好多了,爹爹看到星星就一点都不累了。”
萧南瑜看着又乖又软的小女儿,嘴角忍不住上扬又上扬。
萧以星脚上未穿鞋,姜沐言将她放到床榻上,转身去给萧南瑜穿外袍。
萧南瑜自幼独立惯了,并不习惯有人服侍自己穿衣,但看着面前的娇娇小娘子,他就也十分配合的衣来伸手了。
待两条手臂穿上衣裳后,萧南瑜也不等姜沐言给他完全穿好,收臂时就顺手将身前的小娘子揽入怀中。
软玉温香抱满怀,他忍不住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