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也捨不得,哭了一场,上了马车后,云洛川安慰了她好久,才止住哭。
那皇城对沈婉来说,也並非什么好地方,她是万万不能带着两个孩子去冒险的。
所以,才狠心将一双儿女,留在家中,让婆母帮忙照看着。
随行伺候的人,带的都是嘴巴严实,又信得过的人。
慕青也在,他也易了容。
这一路,沈婉和云洛川都行得很慢,走了二十天才到达皇城。
一踏入皇城的地界,沈婉便戴上了易容的面具。
离皇城还有十里路,沈婉和云洛川下了马车,走进了路边的茶寮。
沈婉脚步驀地一顿,目光落在坐在桌子旁,用手扇风,梳着妇人头,身旁还放着装着香烛的年轻妇人身上。
&ldo;怎么了?
云洛川小声问。
他这么一问,那年轻妇人,似察觉到沈婉在看她,也抬眼看了过来。
&ldo;没什么。
沈婉收回视线,背着那年轻妇人,坐在了另一张桌子的凳子上。
秋菊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一对走进茶寮年轻夫妇,眼中亦有惊艷之色,在对方收回视线后,她正要收回视线,但却在看到对方的背影后驀地一怔。
这个背影,好生熟悉。
秋菊今日是出城上香的,她家圆圆病了几日都不见好,婆母说要去庙里求求神,还说走路去,才更显虔诚,菩萨才能听到她的祈祷,让圆圆儘快好起来。
所以她也没坐马车,走了十里路,实在是渴得不行了,才走进茶寮歇脚喝口茶。
&ldo;来两壶好茶。
慕青冲茶寮的伙计道。
&ldo;好勒。
伙计麻利地泡了两壶好茶。
云洛川和沈婉坐了一桌,随行的人坐了一桌。
随行的人都是江州人,喝了一口茶,便吐槽起来。
&ldo;这茶,跟咱们江州的茶差远了。
&ldo;是呢!
&ldo;诸位是从江州来的?
伙计随口问道。
&ldo;是啊!
伙计笑说:&ldo;你们江州可是產贡茶的地方,我们皇城的茶肯定是没法比的,我们这茶寮的茶,也就是能解渴而已。
&ldo;听说,江州县主要来皇城,你们一路从江州来,可在路上遇上了。
随行的人都不说话了,看嚮慕青,后者直接说:&ldo;没遇上。
然而这一通对话,却让秋菊瞳孔一怔,死死地盯着前头的背影,眼眶渐渐泛红。
她知道这位夫人为何眼熟了,因为她就是夫人呀,她伺候了夫人那么多年,於她朝夕相处,又怎么会识不得她的背影呢。
夫人定然是易容了,所以她才会没有通过夫人的眼睛,就将她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