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娇一级一级地迈下台阶,还未进入地下室就已经感受到了阴寒的冷意。
她抬起瘦白的手,轻轻推开那扇厚重的门。
门里和门外是两个世界。
门里一片漆黑,就算摁开了灯,也只有微弱的光芒。
还不如手机屏幕亮起那一瞬间的光亮。
地下室阴暗潮湿,甚至带着几分霉味。
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鞭子。
在屋子中间,有一个鹅卵石做成的长方形工具。
齐娇先走进去,杨佳妮紧随其后,她进来之后便关上了门。
仿佛抽离了齐娇的所有希望。
杨佳妮从墙上拿起了最趁手的鞭子,尔后低声道:“齐娇,跪下。”
齐娇跪在了那铺满鹅卵石的地方,膝盖被摁得快要碎裂掉。
“你可知错?”杨佳妮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但在昏暗之中无法辨认她的位置,她的声音也很冷,和这地下室融为一体,“你怎么敢的啊?”
齐娇咬唇:“对不起。”
“她碰了你哪里?”杨佳妮问。
齐娇沉默不语。
“不说是吗?”杨佳妮又问。
齐娇只剩那句,“对不起。”
杨佳妮冷笑,“你可真喜欢她啊。要是我的娇娇还在,她现在是不是也该谈恋爱了呢?”
齐娇抿唇:“对不起。”
“我的娇娇可从来不说对不起哦。”杨佳妮的声音越发幽冷,还传来了低低的笑声,“我的娇娇喜欢说:妈妈,我错了。”
齐娇皱着眉,低声道:“妈妈,我错了。”
“语气不对。”杨佳妮说着,一鞭子抽在了齐娇的后背,带着凌厉的风声。
“……”
齐娇闭上眼,感受着仿佛不会结束的疼痛。
这些令人痛苦的日子啊。
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是否只有像她那样,才会解脱?
可应该会有下一个人来承受这份痛苦的吧。
可这日子,会结束吗?
日式装修风格的包厢内久久无声。
许清竹和梁适的目光对上,都从彼此眼中发现了不可置信的情绪。
甚至有一丝诡异和害怕。
因为赵莹下午和人约了打高尔夫,所以梁适和她吃完饭后就一个人闲逛。
后来发现没什么心思逛街,之后便把自己关在车里,等许清竹的同时便在思考这个问题。
思考了一下午,都没有思考明白。
大抵是因为齐太太给她的压迫感太强,将她的整个思绪都压制住,脑海里的所有信息点像是一团乱麻,她根本找不到线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