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得屈身弯腰,死咬牙忍住,浑身直冒冷汗。
「橘,你没那本事。」
「本事……?」
「你简直是凡人一个,不配当乙黑了的亲生骨肉。」
「…………」
「你只配叫橘。被称为乙黑的有蓟就够了。」
她一把拔出了匕首。刀身擦着骨肉的触感,让我龇牙咧嘴地大叫。
血如泉涌般狂喷而出,随即缓了下来,顺着大腿慢慢滴下。
「哈哈,泽田见到了肯定流口水。」
「老师……」
她究竟什么来历?
我从未对她提过泽田老师爱喝血。
剧痛加上难以理解的现状,让我无法反应过来: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她从书桌抽屉拿出化妆镜和红色细绳,扔到了我面前。镜面掉地裂开了。
「细绳和化妆镜,你知道是拿来干嘛的吗?」
「你是绳镜案的凶手!?」
她没回答,而是轻蔑地说道:
「……你不懂吧。」
她喃喃道:
「你不会懂的,水次也不会懂。」
「什……」
她连水次月的事都知道了?
「世界不一样,你不懂蓟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一点都不懂。在她眼里,漂亮的房间全是鲜血淋漓,人就是会走路的植物。」
这是比喻么?
「这阵子和你聊多后,我已经死心了,你就是一个凡人……蓟太可怜了。你想理解她?别笑死人了,再努力都是白费功夫,你不可能理解她的。」
「……你想干嘛?」
「我想拯救蓟。」
「拯救?」
「待会就知道了……她来咯。」
她朝我的背后望去。
后方传来了细细的踩沙声,有人正走过来。
「嘻嘻。」
鹭森老师的笑声从喉咙深处溢出。
脚步声越来越靠近。
终于走了过来,她站在了我的身旁。
「……蓟。」
来人正是乙黑蓟。她不看我一眼,而是死死地盯着鹭森老师,瞳孔一片漆黑。
鹭森老师张开双臂,欢迎地说道:
「哈啰,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