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在开玩笑?随便你怎么想,反正另一侧的人都见过了门,这绝非巧合所能解释。」
「变成杀人魔……」
门。
倘若真有这玩意。
那便是隔开我和蓟的本体。
门这一侧,与门另一侧。
蓟在另一侧。
「乙黑了说他在二十一岁穿的……你呢?」
「记不清了,记事起就穿了。」
「竟有这种事!你是天生的么……果然是遗传……莫非基因就是门?不对,也有好人无端端穿过门的……」
鹭森老师自言自语着。我难以相信这种鬼话,这两人却说得煞有其事。她俩不能用常识来衡量,同是另一侧的人,或许说的才是真的。鹭森老师见蓟盯着不放,一下回过了神,朝我俩说道:
「蓟,你应该猜到了,绳镜案的凶手就是我。」
…………
不对劲,不是这样的。沉思片刻后,我想明白了。
没事。
蓟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噗嗤一声笑了,鹭森老师也跟着笑了。两人的笑声混杂在一起,倾注在我身上。我一头雾水,只觉得无比瘆人。
我从未见过蓟笑成这样。
两人笑了半晌,蓟开口道:
「我明白绳镜的含义。」
绳镜的含义。
坊间对此有过无数的猜测。
为何犯人会把细绳和化妆镜遗留在现场?
蓟已经明白了。
「看来你全都懂,那我就放心了。懂了也不来找我,你也太过分了。」
「…………」
「我能理解你。」
蓟依然一语不发,总算把视线挪了过来,并且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她似在沉思。
鹭森老师向她劝道:
「他永远理解不了你。你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两人流着一样的血。你希望他终有一天也会穿过门,也会变得理解你。」
蓟始终在盯着我,注意力却已经不在我身上。她只是出神地望着我这个人。
我不明白。
蓟在想什么,我完全不明白。
「然而事与愿违,穿过了门的人,其孩子未必一定会穿过门。」
「我和终是同卵双胞胎,基因是一样的。」
「即便如此,你们也不同。他可能见过了门,但没穿过去,而你穿过了。」
「…………」
「他这辈子可能不会再见到门了。」
「……………………也是呢。」
啊。
蓟从我身上挪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