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皓宇低声道:“这是什么毒?”
胡仵作思忖片刻,接着说道:“下官曾听闻楚湘一带的苗族,会一种虫蛊毒,便是让被下毒之人长期与此毒虫共存。要取其性命的时候,再让其发作。我见着屈易身上,有多处被毒虫啮咬的痕迹,浅的痕迹应是有些年月了,最新的一次,啮咬是致命的。因而我才下此判断。“
苗族,虫蛊毒?
这从未听过这寇静这世家高门,会和这些扯上关系。
梁皓宇便点点头,接着又往后说道:“你可都听到了吧?”
慕容小婉躲在灵堂后的白色幕布后,听得一清二楚,此刻便应声道:“听到了。接下来,便交给我罢。”
那虫毒……这便是当代说的寄生虫罢。
梁皓宇点点头,心里又不由地为慕容小婉捏把汗,这家伙能行吗?
过了一刻钟。
浓烟散去,火势已经被扑灭。
寇静这才赶忙回了内堂,见这屈易棺材无恙,心里稍安。
哪成想这突然灵堂后的那白绫布一抖,便往下滑落。
寇静一惊。
本来自己便连着几天未好好入睡,此时神志便有些不清醒。
高处露出了一张脸,那不是屈易是谁?
那屈易面目流血,粗哑的声音吼道:“我死得好惨啊,寇静。”
寇静吓得跌坐在地上:“你究竟是人是鬼?”
这时候屈仓等人也正准备回里堂,远处见着那若明若暗的流血的脸浮在空中,便也吓了一跳。
寇静浑身发颤,这屈易难不成起死回生?
屈仓稳了一稳,便心里只犯嘀咕。
这虽然是来奔丧的,但是寇静不让看他的身体,便只说是让其安静走,不加叨扰。
现在看着这凄苦惨状的亲弟弟,屈仓难免心里起了隐恻之心。
“我死得好惨啊,我被寇静下了毒"那“屈易”又在高处断断续续地说道。
寇静指着屈易说:“你胡说!你明明是吃了那桃胶桂花汤才死的!”
“早在两年前,你便给我下了虫毒。一旦不合你心意,便被这虫啮咬。日日夜夜,你怎的心安"
这时候,屈易的叔婶便心里一跳。
这屈易往日给诉苦的,难不成是真的?
那叔婶便喃喃自语道:“听闻那冤死的鬼魂,守灵的时候若是收到了惊扰,那鬼魂便会不得安生难不成难不成”
周边的几个屈家亲戚便也开始窃窃私语,面色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寇静面色发白,已经变得有些神志不清,站立不稳。身边的小红急忙扶着。
这时候,那四周的蜡烛便又开始忽明忽灭,突然那棺材“哐哐”地似乎在震动。
寇静便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瘫在了地上,捂着脸惊恐地说道:“你快安生地走罢!我可不欠你的!“
那屈易又开始说道:“你欠我,你欠我一条命!那毒虫啮咬得好狠啊!哥哥,叔叔,婶婶,我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