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怔怔地盯着简单的四个字,虽然没有人可以肯定这是秦屿池发的,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他。心脏重重跳了下,仿佛被甜蜜的液体包裹着,四面八方都是甜的。
他回复的是——
【我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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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学生的期末周不好熬,圣诞节回来后,慕昭每天都在通宵教室里待到凌晨,终于顺利地通过期末考试。
慕昭和江述白约好一起回南浔,他订好了车票,拎着行李箱在清大校门口等慕昭,“我先叫出租车?”
慕昭拎着箱子走在校园里,“行,你叫吧。”
一月中旬,这段时间北城整天都在下雪,对于南方人慕昭来说很新奇,她拍了好多张照片,打算回家拿给奶奶看。和她一样拍照的女生很多,还有几个在打雪仗堆雪人,整个校园沉浸在期末考试后的喜悦中。
慕昭穿着很厚的长款羽绒服,戴着帽子围着围巾,但冷风吹来时仍止不住打颤,戴着手套的手推着行李箱走到清大校门口。
江述白差点没认出她,“你穿成这样是要去炸碉堡吗?”
“……”慕昭缩了缩脖子,“我冷,快冻死了,”顿了顿,她看了眼四周,“你叫的出租车呢?”
江述白把手机塞到她怀里,“再等五十个人就到我们了。”
慕昭:“……”
“那怎么办啊?”慕昭冷的直跺脚。
江述白摊了摊手:“等着呗,这个点本来就不好打车。”
本就是期末,还是下午五六点,大学城的出租车供不应求,要等至少得等两个小时。
不过好在有江述白和她聊天,等待的时间不算难耐,慕昭和他吐槽这次期末考试出的奇怪题目。
见她心情甚好,江述白挑眉:“你跟那疯狗怎么样了?”
慕昭踹他一脚,“你再骂他,过年不给你饭吃。”
江述白:“……”
“和好了?”
慕昭眨了眨眼:“不止。”
江述白眉头挑的更高:“到哪步了?”
慕昭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他们跟前,声音戛然而止。
秦屿池从车里走出来,他穿着件黑色冲锋衣,衬出笔直挺括的肩背,身形高大修长,带着几分痞气和不羁,径直朝她走来。
慕昭怔了怔,她问过他,他说在北城有事,不能陪她回南浔。
怎么又来了呢?
秦屿池看着她,然后视线落到跟她靠的很近的江述白身上,漆黑的双眸锐利冷然,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不远不远的距离,两人的视线短暂的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