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果然有用。
秦屿池止住动作,看向床上的慕昭,快步走过去,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对不起,我来晚了。”
慕昭紧绷的神经募地松弛开了,汹涌的眼泪打湿他的衣服,像是溺水的人紧抱着浮木,紧紧地抱着他,身体颤抖的厉害。
秦屿池拦腰抱起她,指腹在她眼尾揉了揉,眼泪越来越多,他小心翼翼地低声哄着:“不怕,我在。”
慕昭咬着唇,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柔软而纤细的身躯在他怀里颤个不停,浑身上下都透着后怕的恐惧。
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只有这样才有安全感。
他总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将她从绝望中拉出来。
秦屿池抱着她往外走,低眸,看着被扯的有些褶皱的领口,还有被人打的肿起来的脸蛋,眼神浓稠的如化不开的墨,心脏疼的阵阵紧缩。
“昭昭,我”方淑曼喊住她。
慕昭从秦屿池怀里抬头,长发凌乱地披散着,抬起眼睛看着眼前的方淑曼,泪痕已经干了,眼神冰凉讥诮。
方淑曼下意识后退半步,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有些慌乱无措地解释:“昭昭,妈妈不知道他会这么对你”
“别再叫我的名字,”慕昭打断她的惺惺作态,“恶心。”
方淑曼心头重重一震,她的女儿居然说她恶心。
看着冷漠到令她感到陌生的女儿,方淑曼一时无言,好半响说不出话。
慕昭也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拽了拽秦屿池的袖子。
秦屿池低眸看她。
她小声说:“我要回家。”
“好,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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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林家出来后,秦屿池带她去了医院。检查完回家的路上,慕昭安静地坐在他怀里,拽了拽他的袖子,轻声问:“你不是在美国吗?怎么回来了?”
又是因为她,耽误他的工作了吗?
秦屿池揉了揉她的长发,声音很低:“事情处理完,自然就回来了。”
闻言,前排副驾驶的许易眼皮跳了跳,自家老板哄老板娘,说起谎来连草稿都不带打的。
原本的行程安排是七天,但硬生生被受不了异地恋的老板压缩到五天,应该是明天晚上才能结束,可今早秦总不知道为何,接了个电话后,立刻改变行程赶了回来。
幸好合作方和他有私交,不然不知道得惹多大的麻烦。
好在紧赶慢赶,没让老板娘遇害。
许易透过后视镜瞥了眼后座,慕小姐坐在秦总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不松手,从林家出来就这样,一路都是秦总抱着的。
以前一起坐车,都是秦屿池黏着她,慕小姐总会不好意思,更别提当着外人的面坐在他腿上。
他又想到慕小姐检查身体时,秦总吩咐的,把之前收集的,林家偷漏税和产品质量不达标非法上市的证据,全都放出去。
……
这是要把林家往死里整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