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去,大腿两侧、手臂,全被蚊子光顾过。沈定辙替虞添识擦着花露水,“你后背没块好肉了,全是蚊子包。”虞添识那个气啊,全怪沈定辙,哄着他玩新花样,非得让虞添识在上,在上的下场就是后背被咬。“不过我们当时颠簸的这么厉害,蚊子是怎么咬的?”虞添识捂住他的嘴:“你真的是不知道‘害臊’这两个字怎么写,蚊子又不是只咬静止生物,还有,你能不能别每天缠着我做这个?严重怀疑你有问题。”“我有什么问题?时间不够长还是不够……唔……唔”“你需求量会不会太高了,你来这几天我们做了太多次了。”沈定辙脱口而出:“不然我千里迢迢来找你是为什么。”虞添识耳朵闪过一阵轰鸣声,“你来找我,只是为了做这事?”沈定辙这才反应过来说错话,想解释,被虞添识用力捂住嘴:“行,我知道了,你别说了,我去姑姑家拿点菜。”沈定辙想解释,好不容易来一次,之前顾忌着高考,现在正是放松的时候,热血方刚的两个年轻人待一起不做这事岂不是浪费。可虞添识人已奔至半山了。虞添识没赶他走,也没对他冷脸,依旧跟之前一样招待他,只是在第七天跟他说:“差不多出成绩了,回鹏城吧。”“你呢?”“我也一起。”已跟虞长青约好兼职一事,领班昨天给了他答复,需要一人上夜班,剩余时间不多,趁早去。沈定辙对兼职一事一无所知,计划着带虞添识去最南边的海岛旅游,直到上高铁,虞添识才告诉他兼职一事。“你又缺钱了?”沈定辙问。“我一直缺钱。”“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错话了,我是想说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缺的部分我帮你补上。”“你打算一直填补到我大学毕业吗?我家情况你也看到了,随时可能需要用到钱,我不能每次跟你伸手。”“当我借你,你以后有钱了还我。”“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沈定辙略微不满:“我们还用谈人情?”“那不然呢,我们什么关系,不谈人情谈什么?朋友之间也是有来有往,你一直帮我,你不觉得你一直在扶贫吗?”“你自尊心太重了,这些你可以不考虑的。”高铁上正遇一群出门旅游的大爷大妈,大爷大妈们唱着歌颂祖国的歌,虞添识在他们的歌声中低声道:“除了自尊,我还有什么呢?”沈定辙没听到,他们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沈定辙不明白虞添识为何总是这么倔强,总是坚持那些不必要的主观意识的产物。沈定辙提前半小时打给老何,吩咐老何过高铁站接他们,虞添识等他挂完电话,“我不跟你回去了。”“即便你要兼职,也不在乎这一时。”“约好今晚面试。”沈定辙压着脾气:“好,你去哪面试,我陪你去。”“不用,我小叔叔会接应我,你先回去。”“你今晚住哪?”“小叔有租房,我跟他住,面试成功的话,一直到开学我都会住他那边。”
沈定辙捏扁饮料瓶,冷哼:“算我多事,你早安排好了,我多余关心。”以虞添识对他的了解,傲娇少爷这时候听不进一句话,说什么都是错,索性闭口不言。两人在高铁站出口分别,老何上前帮沈定辙拎行李,见虞添识没跟上,扭头问:“小识,车在那边,你走的是地铁方向。”沈定辙大步往前:“何叔,走吧,他想去哪就去哪。”虞添识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沈定辙消失在电梯下行方向,转身往地铁方向走。刚下电梯,沈定辙立马转上行电梯,老何在后面跟着喊:“这怎么又上去了,是什么东西落了吗?我上去找。”“不用,你在这里等我。”等沈定辙跑回出站口,早已不见虞添识身影。顺利面试成功,领完工作服当晚上岗,带他的是个小姐姐,小姐姐人好,耐心教他工作流程:“你主要负责上果盘、小吃、饮料,酒水有专门的促销人员上,他们有提成,小心别抢了他们单。”虞添识一点就通,“谢谢英姐。”“不客气,进包间尽量低头,说完要上的菜品马上出来,不要逗留。”虞添识应着,“好的。”“一定要记住啊,你长的这么好看,容易被人欺负。”下班已是凌晨三点,虞添识困得两眼发晕,走路都是飘的,从员工通道出来,原想找个地方对付一晚,还不知道小叔叔租的房子在哪,这个时间他应该早下班了,不想打扰他。一出后门,肩膀被人拍了下,“小十。”虞家旁枝多,同辈下来虞添识排行老十,自小虞长青唤他小十。“小叔叔,你怎么还没回家。”“等你,我早下班了,你工作的时候我偷偷去看过你几次,干的不错,上手很快,走,带你吃东西。”“不了吧,太晚了,我刚吃了员工餐,不饿。”“要的,请你吃烧烤,工作第一天,犒劳你。”穿过会所侧面的停车场,后面有条小夜市,虞长青勾着他的肩带着他往前走,虞添识心里堵着的名为“沈定辙”的石头暂时被亲情压下,由着他小叔捏他脸提他脖子。景致逸跟朋友刚散会,从停车场出来看到虞添识与一个男人有说有笑从他车前经过,扬眉,拍下照片。工作第一天,腿又酸又胀,虞长青提前帮他备好膏药,教他按摩手法,虞添识累到澡都没洗,躺在沙发睡着了。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吃饭时点开微信,没有信息,沈定辙很安静。虞添识比他更安静,也比他更沉默,这份沉默持续到第三天,沈定辙烦燥到不行,想约曾墨阳,曾墨阳跟家人出门了,只得找景致逸。景致逸约他晚上喝酒:“我姑姑新开了一家酒吧,氛围不错,过来喝一杯。”“不想喝酒。”“有惊喜,不来别后悔。”沈定辙向来不受威胁,刚要挂电话,景致逸说:“心情不好?跟你家小跟班有关吧,我帮你分析一二。”约定的酒吧名字特别,叫“一杯”,沈定辙找到景致逸时,他坐在离水吧不婻諷远的卡座,手里转着玻璃杯,一脸陶醉地盯着吧台内的调酒师。沈定辙坐过去,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你是在看人还是在看调酒技术?”“当然是看人啊,你看看,这人怎么样?”沈定辙皱眉:“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癖好?我不喜欢对陌生人评头论足。”景致逸笑的意味深长:“生的貌比潘安,笑的桀骜不驯,像森林里跑出来的野马,调的酒名为潇洒不羁。”沈定辙嫌弃地瞥了景致逸一眼:“你写作的毛病能不能别带到现实生活里,你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