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好。”“我已经走了”沈定辙忍着痛起来收帐篷,好几次被杆子划伤手,额头痛出冷汗,咬着牙没吭声,将帐篷收进袋子,最后往车上搬袋子时手一用力,痛得他呼出声,一个脱力袋子砸在脚上,沈定辙痛得蹲下,虞添识没走远,一直在旁边看着,见他蹲在地上,返回来帮他把袋子搬进后备箱。“你怎么了?”沈定辙没穿外套,将袖子撸到最高,露出红肿的手臂:“卖个惨,你能心疼我三秒吗?一秒也行。”灯放在车顶,光亮在他们身上,虞添识想忽略他的伤都不行,确实伤得不轻,肿到整个手臂粗了一圈。虞添识语气淡淡:“再不去医院你的手可能会废。”沈定辙痛得直龇牙,“留着当苦肉计,你都多跟我说了这么多话了,看来挺管用。”“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动不动发病,看来我离开的两年,你病的更重了。”“对,相思病。”虞添识懒得跟他磨嘴皮子,用力合上后备箱:“你住哪?送你过去。”沈定辙似是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你……送我?”“你手能开车?”“不能,我不会单手开车。”晚上,路上几乎没人,只有他们一辆车在乡间行驶,车上很安静,沈定辙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虞添识,“金银珠宝想你了,我妈也很想你,吴阿姨还在家里做,她的丈夫去世了,孩子去了外地,现在住我妈那边帮忙照顾着。”听到从前的人和事,虞添识有点晃神,忍不住道:“秋姨身体怎么样?”“不太好,她跟沈明舜离婚了,我知道沈明舜拿了你的剧本,我会找机会公开。”“他给了我钱,我跟他做了交易。”“那时你还小,主导意识不强,我会帮你,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虞添识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问道:“你住哪?”“我没地方住。”虞添识不想跟他待同一个空间,有点烦躁,晚上认路不清,加上他很少到市区内,停在路边连导航:“送你去医院,你的手还想要的话。”“好,你让我去哪我就去哪,你在去哪都行。”送到医院,虞添识陪沈定辙到医院门口:“你自己进去,我去趟洗手间。”晚上骨科医生没在,急诊科医生看了看,说问题不算太大,让他等到早上挂门诊。沈定辙去洗手间找虞添识,洗手间空无一人,医院走廊很黑,大门口,二楼、三楼洗手间全找了一遍,没人。打过去,虞添识接通:“什么事?”“你在几楼洗手间?我找不到你。”“我已经走了。”沈定辙心里涌上酸意,原来还可以更委屈,放在以前他一定不会丢下自己:“怎么不等我,医生让我明早再来看。”“我没有义务等你。”“以前你一定会等我。”虞添识依旧冷淡:“你也说了那是以前。”附近没车,就连的士都没有,这边跟鹏城不一样,鹏城的街道无论几点都有人有车,虞添识漫无目的地走着,打算找个稍稍能遮风的地方坐等天亮。沈定辙忍着痛开着车绕着医院转了一圈,他不知道虞添识会走哪个方向,盲目乱逛。
好在运气不错,在一个拐角处追上虞添识,车停在路边,沈定辙追上去:“这么晚你没车回去的。”虞添识见是他,皱眉:“不是让你在医院吗?你当我在跟你玩你赶我追?”沈定辙知道虞添识倔强,从不知道他这么倔:“跟我去酒店。”虞添识站着没动,沈定辙说:“你现在跟我去酒店,明天开始我不出现在你公司门口,一直到我们回去的那天。”“好。”折腾完已是凌晨两点,虞添识从上车起选择沉默,任由沈定辙订双人间,一进房间,先去浴室洗澡,洗完躺床上闭眼睡觉。沈定辙洗完出来,坐在虞添识旁边看着他的脸,好几次想触碰,又把手收了回来,虞添识知道他在看他,翻身对着窗户那一侧,留了个后背给他。“我知道你没睡着,你以前有没有这样看过我?”沈定辙轻声问。虞添识闭口不答。沈定辙开始骂十八岁的自己,骂完不忘问多一句:“我能问吗?你喜欢我的时候,喜欢我什么?”虞添识转身,看着他,慢慢道:“喜欢你的脸,还有什么问题吗?问完我好休息。”沈定辙彻底安静。这一夜睡的不错,早起打车回基地,沈定辙顶着俩黑眼圈跟着他下楼:“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虞添识驻足:“有,不要再来烦我,我谢谢你。”沈定辙在酒店乖乖养伤,不是突然改性,只是想通做任何事都要有进有退,一味强行按自己意愿,只会徒增反感,前些天的举动明显过激,两年未见,激动,加上情难自控,现在细想,确实不对。煎熬地等着时间过,一直到约定回鹏城参加盛橘婚礼的前一天,他才敢给虞添识打电话:“明天我去接你。”虞添识说:“我说让你不用来,你听吗?”“还是我去接你吧,你那里到机场得转好几次车,不方便。”“我劝你别来,你接不到我。”隔天一早,沈定辙早早赶到华扬基地大门口,保安大哥见是他:“又是你,还是来工虞工的?”“对,来找他,跟他约好今天回家。”“虞工昨晚就走了,他没跟你说吗?你们是不是搞岔了?”沈定辙呆在原地,心像泡进醋里任人踩踏,又酸又胀。消极了一段路的时间,进到机场沈定辙重新调整好心态,他喜欢虞添识,这些不算什么,跟添识曾经受过的委屈比,这点只算毛毛雨,他不会放弃,直到他回心转意。虞添识先去见了虞长青:“那小子还真的找到你了?”“小叔,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好像很高兴。”虞长青摇着酒壶:“高兴倒是没有,只是挺佩服他的,这两年他到处找你,一有空跑来我这里磨,若不是我心硬,估计早把你卖了。”“我不希望他找到我。”“我不会替他说好话,更不会劝你回头,我只告诉你他做过的事,他去过我们老家,去过你母亲掉落的悬崖,没下到底,又上来了。”虞添识手顿在半空:“他为什么去?”“他没跟你说?”“没有,他怎么会去?”“他跟二叔打听到你母亲落下的方位,带着专业的团队和设备下悬崖,太深,石壁光滑,底下有沼气,洞底探险队的人下到二十米左右返回,后来他一个人去学习了一段时间,带着设备下去差点没命,被村长的儿子救了回来。”虞添识说不出什么感觉,“我不想欠他,我会跟他说清楚。”“喜欢一个人没有欠不欠的,不聊他了,你呢,那边工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