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流闷哼一声,脚趾绷直,手按在了魏越西的背脊之上。
他的眼尾发红,看着不肯罢休的男人,只能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配合着他的无尽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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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怎么这么久都没出来过?今天早上就算了,怎么午休完也不出现?”
福广皱起眉头,现在福光去处理内政了,乾坤宫只剩下他一个管事的。
他要不要进去里面叫主子起来呢?
沈清流今天中午又被魏越西折腾了一通,能够下床之时,腿都是发颤的。
“福广进来吧。”沈清流坐在软椅上,堪堪披了件外袍,让人进来伺候。
看着被折腾得没有精神的沈清流,福广气都气死了。
“陛下也真是,明明知道主子的身体不好,怎么还这么折腾你?待会儿奴才可得提点对方一两句。”
他心疼地给沈清流换好衣物,“主子,是说你嫁给了皇上为后,可也不能够任由他欺凌,他这样没轻没重的,主子你的身体底子又不好,他要是这么天天折腾你怎么办?”
沈清流闻言点了点头,脑袋还有些昏沉,“我心里有数。”
福广只能停住了嘴,认真细致的给青年梳洗。
御书房内,魏越西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稚子,等批阅完奏折之后,才抬头看向他。
他只打量了对方几眼,随后便看向了暗卫。
“这就是你们找的人?”
暗卫立刻跪了下来。
“启禀陛下,这是属下按照您吩咐的要求找来的人选,特地秘密送到京中。”
“是吗?”
魏越西瞧着桀骜不驯的少年,虽然对方的脸色平淡,但是冰冷不甘的眸色让他微微蹙眉。
“你就是七皇叔的嫡子魏南晟?看着这弱不禁风的模样,瞧着不像是十三岁。”
魏南晟知道眼前人是他唯一能够抓住的救命稻草,跪下来磕了个响头。
“草民确为魏南晟,是启王爷的嫡长子。”
魏越西微微挑眉,看着这只面色恭顺,实则将野心全都藏进骨血的少年,这副忍得住血气的模样,倒是有几分他当年的影子。
“你们先带他下去梳洗,安置在坤林宫中。”
“这身灰扑扑的样子,连跪拜姿势都不对,可做不好将来的储君。”
闻言,魏南晟心中一惊,做了这么多,他终于入了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眼眸。
“奴才明白。”贴身太监荣春立刻领着魏南晟下去了。
魏越西早就在一年前开始挑选储君的人选,他挑选的七八个身份清白的皇亲当中,仅仅有一人通过了他的考验。
魏南晟,是他七皇叔启王爷的嫡长子,只是这个嫡长子生下来,启王妃便难产而死。
启王爷只是一个不占实权的小王爷,连官职都不在京城,封地在岭南一带,太皇时期便不得宠,所以封地、封银也不多,先帝在时,更是连各种庆典都没让这个皇弟回京参与过。
启王爷不得宠,启王妃家世却不一般,可启王爷宠妾灭妻,仗着天高皇帝远从不顾及大魏律令。
魏南晟没满一个月,启王妃尸骨未寒,启王爷便娶了新人入门,新王妃带来万贯家财,对这个嫡长子看不顺眼,恨不得弄死对方。
幸好原先王妃留下的亲信还在,磕磕绊绊能护他至十岁,只是十岁之时,新王妃借口中公匮乏,将那些亲信都撵出府门,从此魏南晟便生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
吃不饱穿不暖是常事,他虽为府中主子却比下人还低贱,府中下人为讨好新王妃常以欺辱他为乐。
若不是魏南晟机灵有手段,怕也活不到十三岁。
家世清白,且不恋慕原生家庭,魏越西派暗卫考察他之时,给魏南晟抛出诱惑,但条件是让他向自己证明他的能力。
现在既然对方通过了他的初步考验,他也就接正大光明接对方来到了京城,着手准备培养他。
魏南晟跟随在荣春身后,默不作声地打量着这富丽堂皇的宫殿。
这是他唯一能够跳脱出启王府那座吃人的牢笼的唯一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