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齐无忧和宣夜阑七拐八拐赶到地牢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了。几人聚在一起相顾无言,齐无忧对轻姑姑的记忆,就是她会任由姐姐陪她一起玩,她去找姐姐,轻姑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齐无忧看了齐紫一眼,后者心不在焉。幼时,除了青翠就是轻姑姑对她最好,轻姑姑会在她受罚后给她上药,会和青翠给她准备生辰礼。齐紫不觉得轻姑姑是助纣为虐的坏人。沉默半晌,齐紫一拍桌子,“我自己去见她。”齐无忧不放心,也跟着去了,夜九自然也跟着去了。地牢内,迷药早已失效,一家四口悠悠转醒。轻姑姑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时候看过周围的环境,身旁平安的丈夫孩子,倒是冷静下来了。钱礼也不是急躁的人,孩子们也很乖,依偎在轻姑姑和钱礼怀里,虽然害怕,但也不哭不闹。钱礼扫视一周,摸了摸墙壁上的土,就知道这个监牢建造的时间并不长。“吱呀”一声,牢门开了,夜廿四提着篮子给他们送饭。打开牢门,把篮子放进去,夜廿四就打算走了。“等等,”轻姑姑开口问道,“是谁抓我们来的?”夜廿四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轻姑姑又问,“把我们捉来干什么?”夜廿四没有回答,锁上牢门就出去了。钱礼掀开篮子上盖的布,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钱礼拿出两个,分给两个孩子,又拿了两个,自己咬了一口,另一个递给轻姑姑。轻姑姑看他们已经吃了,也来不及阻止,钱礼出声说道,“放心吧,没毒。”看清姑姑还是很担忧,钱礼柔声安慰道,“他们要是想杀我们,早就杀了,干嘛还要浪费这几个包子,快吃吧,挺香的。”轻姑姑一想,也对,举起手里的包子咬了一口,真挺香。待一家人吃饱喝足,牢门又打开了,这一次进来的是齐紫。齐无忧又坐在上次的拐角处了,夜九则是借着地牢内光线暗,躲在了齐紫身边的不远处。“公主?”请姑姑惊呼,“怎会是您?”齐紫开门见山,语气没有丝毫波澜,“我想知道,母妃腹中的孩子是谁的?”轻姑姑脸色微变,嗫嚅道,“娘娘腹中的孩子自是陛下的。”齐紫又问,“这两天,母妃见红了吧?孩子没了?”轻姑姑低下头,没有说话,她就知道,驸马一定是装的,他早就看出娘娘不想留那个孩子,就给开了堕胎药,他把什么都和公主说了。齐紫没理会轻姑姑心里想什么,又问,“奸夫是谁?”轻姑姑还是沉默。身后的钱礼尽力捂住孩子的耳朵,皇家密辛要是因为孩子宣扬出去就完蛋了。齐紫苦笑一声,眼含热泪,“行,我不问了,换个问题。”她看着轻姑姑一字一句问道,“我是母妃亲生的吗?”她明显看到,轻姑姑听后身体一抖,心里凉了半截。轻姑姑低着头,说道,“公主说什么呢,公主和十殿下是双生,怎会不是娘娘的亲生子。”齐紫冷笑一声,“轻姑姑不是不知道龙凤胎最易作假,生产之际抢来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女婴不就凑成龙凤胎了。”轻姑姑低着头,齐紫看不清她的脸色。只有轻姑姑自己知道,她现在心里有多么紧张,完了,公主都知道了。齐紫看着轻姑姑沉默不语,半晌突然问了一句,“包子好吃吗,我特意准备的。”轻姑姑抬头,脸色煞白。身后“咚”的一声闷响,她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自己的夫君孩子,身后的三人早就已经不醒人事了。中毒了?但是为什么她没事?齐紫冰冷的声音响起,给她解开了疑惑,“不是毒,是蛊。”轻姑姑僵硬的转过身,齐紫又一字一句开口,“我再问最后一遍,奸夫是谁?我的生母是谁?”轻姑姑看了看自己昏迷不醒的丈夫和一双儿女,下定了决心,慢慢跪在了齐紫面前。“奸夫是谁,奴婢也不知道,因为贵妃娘娘每次寂寞了,就会找人。”轻姑姑慢慢的说道。齐紫听后丝毫不意外,既然母妃要红杏出墙,就不会找一个人,怕是出一次杀一个吧。“至于公主的生母,是娘娘的的另一个陪嫁侍女,艳儿,她已经去了。”齐紫虽已经做好了准备,眼下听到轻姑姑说自己的生母已经死了,不免心神激荡,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幸好躲在暗处的夜九及时出现扶住了她。轻姑姑看着夜九窜出来一点也不惊讶,他们既然中了蛊,那蛊就极有可能是懂得医术的驸马爷下的。轻姑姑接着说道,“艳儿自幼长的漂亮,那时陛下和娘娘的感情很好,陛下经常来找娘娘,这一来二去,陛下就注意到了艳儿。”“陛下宠幸了艳儿,娘娘很生气,用簪子划破了艳儿的脸。”说到这儿,秦姑姑看了齐紫一眼,“其实公主你那长的很像艳儿。”齐紫听后,摸了摸自己的脸,怪不得母妃…不,尹贵妃最讨厌她的脸,一生气,就:()穿成公主后,和敌国皇帝热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