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翊……”他声音哑着。“你……吃药,抑制剂?”
喻白翊痛苦的晃了晃脑袋:“床头柜。”
严楚一把甩开了柜门,整个抽屉直接被扔到了地上——他自己都后知后觉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他手腕到手背上青筋暴起,整个人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柜子里掉出两盒抑制剂。
严楚一把抓过,蛮力撕开包装。他迎着光组装针头,这才意识到自己两只手都在抖。
“疼……”喻白翊呻吟着,牙齿咬住了被单。
严楚费了约莫半分钟才装好了药。他拿着针管,转头单膝跪上床,试图触到喻白翊的腺体。
他仅仅只碰到喻白翊的头发,手下的人便惊惧的尖叫起来。
“不要碰我……对不起,不要……我来,你不要碰……”说着喻白翊伸手要去接严楚手里的抑制剂针头。
严楚与他指节一碰,才意识到喻白翊已经浑身滚烫。
喻白翊死死攥着针头,挣扎着想坐起来却也没有力气。只瘫软着靠在那几个大枕头。
“你出去。抱歉,你出去好不好?”他呜咽着努力挤出这句,却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再赶人。
身体内里像是起了火,欲望混杂着痛苦喧嚣而上,一寸寸碾着他的理智。他脑海中想起的是那个废弃工厂,是那些残忍的逼他发情的alpha,是那些强行提取信息素的针管。
他意识都有些恍惚。
严楚背部僵直着,怔怔看着喻白翊胡乱撇开自己的头发,那闪着寒光的针管缓缓靠向腺体的位置。
后颈的部位红肿起来,那些深色的疤痕仿佛要炸开似的,比以往严楚任何一次看到时都要狰狞恐怖。
他突然想到了那次自己临时标记喻白翊后,他需要往腺体里注射药物的场景。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喻白翊究竟经历了什么。他又是要克服怎样的恐惧,才能拿针头对着自己的腺体扎下去?
此刻,那个针头和拿着他的手都在颤抖。喻白翊紧闭着眼,眼泪不停地往外涌,他痛苦地闭着眼,不停喘息着。
喻白翊怕极了。
他刚刚对人坦白了所有事,发情期的失控让他的思维也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中。他几乎是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如此清楚的回忆起小时候被人打药的场景。
他迟迟扎不下去的手被抓住了。
严楚的手指好像滚烫又好像冰冷。喻白翊的感官有些混乱。严楚小心的从他指尖把针管拿了过去。
喻白翊下意识一惊:“不要……”
严楚另一只手轻抚过喻白翊密布冷汗的额头:“我来给你注射。别怕,我帮你。不是要标记你,我不会的。别怕小喻。”
喻白翊呆了一下,他突然问:“不标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