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不高兴了。
懒得和他吵架,我也没主动说话触他的霉头。
就只是安静地坐那里,身子紧紧地贴着挨着门的一侧,离季池保持一定的距离,我想让他忽略我的存在。
但季池显然不想如我的愿,他握着我的手臂,冷着声「舒年,你就那么怕我?」
我以为他又要说难听的话羞辱我了,到没想到他说了这么一句,我被他的话搞得说的一愣,侧过头有些不解地看他。
内心偷偷腹诽他这又是吃错什么药了?
估计是见我没有回应,季池又冷了脸,声音放的很低像是在警告我一般。
「怕就滚下去,别搞这副样子在这里碍眼。」
可能是要死了的缘故,也可能是被季池这冰冷的语气给刺激的,我突然就觉得委屈地要命。
他季池凭什么这么对我啊,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这个王八蛋!
情绪来的很快,我委屈地要命,眼泪也是说来就来,在眼眶里打转,但我不想在季池面前哭,就好像在示弱一般。
我倔强地不眨眼,红着眼眶直视着季池,片刻转过头对着前面喊道。
「陈叔停车,我要下去。」
陈叔不愧是季池家的老司机,别看平时对我言听计从的,真到这种时候他是向着季池的,我说什么他根本不听。
趁着红灯的功夫他看了眼季池,然后才开口说「太太,先生他没有恶意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可能听我的。
其实退一万步讲我也理解他,毕竟职场上谁给钱谁就是老大,是季池给他发工资,他肯定得听季池的。
但我还是觉得委屈,也不知道在委屈什么,我扭过头不想理会季池,看向窗外,眼睛有些酸涩,我眨了眨眼睛,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季池要替我擦眼泪,被我躲开了,他的手僵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收回去。
「停车陈叔,让她下去。」
我是走回别墅的,从下午到晚上一共走了四个小时。
期间没有一个人来找过我,季池也没有。
好不容易走到家我腿软的要命,胃也和针扎的一样特别疼。
我瘫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坐起来,想找点药吃,这才想起来在医院拿的药以及我的包全都忘在季池的车上了。
胃疼的我没有胃口,也根本吃不下饭,最后我只是喝了点温水就上楼了,一直在床上睡了两个多小时才醒来。
醒来我头晕的厉害,又睡不着了,我去楼下热了杯牛奶在客厅待了一会儿,家里的管家刘姨走过来问我要不要吃晚饭。
刚好电视里在播放季氏集团总裁季池携新晋顶流小花向晚参加晚会的视频。
就连我都觉得他们俩郎才女貌到也真是般配。
我一时看的有些出神,指尖无意识地扣着牛奶杯上的纹路,直到刘阿姨轻摸了我的肩膀,安慰我「太太,你别把这些放在心上,先生他还是很爱您的。」
我才猛地缓过神来,端起牛奶杯,把视线从屏幕移开看向阿姨,「不用了阿姨,您休息吧,我没什么胃口。」
其实季池身边这种莺莺燕燕多了去了,我向来是不放在心上的,她们也根本不值得我放在心上。
只不过向晚不同,她是季池的白月光。
如果当初不是我拆散他们,现在季池的妻子大概率应该是向晚。
第二天我在鞋柜上看到了我的包,问了才知道是陈叔给我拿回来了。
亏我还担心过怕季池看到,万一他知道我生病了可怜我怎么办,
结果人家到好压根没看到,哦不对是看但没有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