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兀地顿住。
视线停在排球鞋微微向上的一点地方,一圈红痕圈绕着脚腕、极为显目。
“怎么了,场狩?”
夜久卫辅正要走,转首余光就瞥到匆忙蹲下似是在系鞋带的人。
“不、没事……只是鞋带松了,前辈可以先走的。”蹲着的人很快答了声,手指缠在一起拨动着什么。
夜久卫辅没多想,“噢好,那我在后面的球场那等你。”
确认夜久卫辅离开,猫又场狩缓缓松开以指腹摁住的脚腕那一圈红痕,他拆开鞋带将其遮掩,心底却泛起了嘀咕。
不是、究竟是为什么……这圈痕迹会这么明显。
明明昨晚并没有感觉到布丁头很用力地去握啊。
猫又场狩百思不得其解。
倏然、他猛地意识到自己系鞋带花费的时间似乎有点长了,随便打了个结,确认不是靠得极近就难以看清那圈握痕,才勉强缓了口气小心打量四周。
很好、没有人留意这里。
大概是昨晚小腿抽筋所以对痛觉感知不敏感,所以才没有在意到。
先放着不管……应该也没事吧。
磨蹭着站起身,猫又场狩劝服自己,抬起头欲要去找夜久卫辅的背影。
下一秒,
又是同样一张脸刷新在他面前。
灰发一年级做出严肃思考的表情,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成功被他闪现惊到炸毛的猫又场狩。
他托着下巴,缓缓开口,“……不对劲。”
“场狩,我昨晚好像的确听见了什么。”
猫又场狩:“……”
说话大喘气可是会吓死人的。
秉持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个的准则,猫又场狩干脆开口,
“……这样,那列夫,你昨晚听见了什么?”
灰羽列夫挠了挠头,装模作样沉吟了会儿,
“好像是一点奇怪的动静,感觉就像是那个、呃……”
他绞尽脑汁欲要寻找个精确形容词,思考间视线飘忽着、慢慢落在面前的黑发少年身上。
眼瞳微动,他露出点疑惑的表情。
这点表情变化来得太过突兀,让一直在看他的猫又场狩直觉不对。
夹杂着不解的疑声响起,灰羽列夫试图靠近,
“场狩……你的脖子,为什么红红的喔?”
“怎么感觉看起来那么像……那个,呃、牙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