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要去做什么?”
孤爪研磨接续发问。
毫无防备的黑发青年指了指已经空了的碗,“那个东西有点苦……我去找水漱口。”
“……苦吗?”
听到身前之人的疑问,黑发青年条件反射欲要点头。
……真的很苦。
如果不是必要,他不会再想喝下一次了。
但是这些话还没说出口,孤爪研磨下一步的举动已经从根源上切断了他的动作。
虎口卡住下颌,指腹并起、捏着软热泛红的皮肉,一点潮湿的痕迹落在唇瓣。
另一只手掌压在脑后、掌心温热,将他抬起,黑发青年全然茫然,一时甚至没加载成功。
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只有交织缠绵的滚烫呼吸,昭示着已发生的一切的存在。
他在被吃着、被衔在口中,像野兽叼在齿尖的猎物,奄奄一息、连挣扎的意图也无。
等他被放开的时候,唇肉已经被吃得又红又肿,火辣辣的也是滚烫的。
“……的确,有点苦。”
孤爪研磨点评道,他视线落下,定定停在一处。
被盯上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黑发青年慢慢向后挪动了些距离。
他自以为做得很隐蔽,实则在另一双眼中,几乎是一目了然。
“……别躲,场狩。”
说这话的人又凑了过来、像不满足的野猫,尾巴一点一点缠绕上落入网中的猎物。
距离被拉近到再无可近,呼吸中、轻微的酒气传递。
罪魁祸首眯起眼,再一次厮磨般、咬了下殷红潮湿的唇瓣。
他慢吞吞补充道,“这样,就会好很多。”
“——对吧?”
猫又场狩已经不愿再去回忆那天最后究竟是如何收场的。
虽然能理解……因为要准备对抗赛、所以和布丁头几乎已经很久没有亲昵了。
但是无论怎么说,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而且、更是在那么多排球部的前辈在的环境,布丁头直接那样做。
……未免也太过分了。
越向下深思、周身气场越沉重,眼见着是专注不起来了。
站在弓道场上的猫又场狩无奈,改练习为指点、矫正完最后一个后辈的射型就和弓道部的其他人打了声招呼,退下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今天不仅是周末,还正好是情人节。
像往年那样处理完塞满衣柜的巧克力和告白信,他低头、看了眼手机上弹出的最新短讯。
[fro布丁头:到了。]
手指微动、回复了条‘现在就来’,黑发青年立即加快速度。
上次见面还是在一个月前的聚会了,虽然这段时间没有什么重大赛事、也一直保持联络,但是不能见面与能见面绝对是两种不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