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霜倒也不推拒直接接了下来。
营地渐渐多了许多人,都是明日参加围猎的宰相大臣,只是今年的禁军人数倒是比往年要多,恨不得将营地里里外外围个严严实实。
柳花燃走出营帐伸了个懒腰,看到一旁走过的侍女手中端着盘花生便随手抓了一把,那侍女看起来有些发懵却也还是行礼便离去了。
他仰头看了看头上的天空铺满了星星煞是好看。
一旁有人走来他却未看过去,“柳花燃,”那人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来的,他一转头便看见了许久未见过的老朋友,若说是老朋友也是说近了两人的关系,因为来人正是徐元江。
“好久不见,”柳花燃熟练的撵掉花生米上的皮将花生扔进了嘴里,徐元江见他还笑得出来眼神不禁又凌冽了些:“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柳花燃吃完最后一颗花生后拍了拍手说:“要打架啊,别在这儿打,去后山。”说着便自顾自的离去了,徐元江本就一腔怒火,如今看到柳花燃这幅自持傲气的模样更是令他火冒三丈,手也不自觉握上了剑,看着柳花燃的背影目光也更加凶狠。
“这五年你都在给摄政王做事?”柳花燃在前面走着,徐元江静静的跟在他身后,时空仿佛一瞬间将两人拉回了十年前。
那是徐元江等着取命之人
柳花燃被他这话成功噎住了,连张开的嘴都顿了顿,而后自暴自弃般点点头:“是,你说的是,你我还真是什么都没有,孑然一身来到这世上,走时也是孑然一身。”
说着他扶着树站起身拍了拍徐元江的肩膀说:“我今日是想和你说,若是他日在战场上遇到他了,还望手下留情。”
徐元江瞥了一眼他嘴角的血转身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并不会主动对他做什么,但若是陛下或者是摄政王想做什么,那我便也是无能为力的事。”
见他要走柳花燃急忙喊住他:“我还有事要问你!”徐元江却是不再回头拜拜手说:“有事问你头上那位。”
头上那位?这话激的柳花燃抖擞了一下,他抬头看去却发现又是一位熟人,那人不知屹立在树上多久了,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在,只见他身形轻盈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柳花燃身前。
“竹,”柳花燃看着面前女相的许连竹笑道:“五年不见倒长的更像女人了。”
“五年不见你还活着也真的不可思议,”许连竹看着他这幅狼狈的模样不禁笑道:“真想把你这身体剖开看看是什么构造,都是那副模样了还没死成,原来这天下真的存在起死回生的东西。”
柳花燃听得出他话里有话,也只好不与他一般见识直接问道:“听说你现在成了叙情阁的阁主?”
许连竹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帕子扔到他身上点点头。
柳花燃被帕子扑了一脸,虽是有些生气可现下是他有求于人的时候只好忍气吞声擦着嘴角的血继续问:“前些日子古辰来找王爷合作是为何?”
许连竹耸耸肩:“不知道,也许是那位在用摄政王试探江王有没有谋反之心。”
柳花燃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他见许连竹也不知道的模样有些疑惑问:“你也不知道?”
“朝中没有人和他关系好,我上哪知道去?”许连竹嘶了一声想起什么说:“不过前些日子他倒是向我打听过你,至于问的是什么……”只见他一伸手,柳花燃看着他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有些疑惑:“什么?”
“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该给钱吧?”许连竹笑了笑又抖了抖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说:“我的叙情阁也不是白开的,有些消息你得花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