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江逾白在校场等了柳花燃半晌也没见人影,便也顾不上雁北这边的情况直接去了柳花燃的营帐,却见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西洲王子在雁北的地方出了事后准勒清以此大作文章。
“花哥你都不知道那西洲大巫昨天多威风,”陈翊清清嗓子学着昨日准勒清的模样负手而立道:“依陛下所言难道还是我们西洲使臣要杀自家的王子未遂才导致人重伤昏迷的吗?不管怎么论王子是在你们这儿出事的,此次情况我会向可汗汇报的,西洲事务东琊皇帝就不要插手了。”
说罢陈翊大笑起来:“你都不知道当时雁北的脸都黑了,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柳花燃笑了一声:“倒是没想到他可以为了我做到这地步。”
“他昨天说的话就已经向雁北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虽然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可不可能是亲王拍来的人,但这几日看来也不是不可以合作,”江逾白虽是看不惯准勒清但利害轻重还是拎的清的
“放心和他合作吧,”柳花燃靠在江逾白身上,闻着对方身上特有的香味说:“这个人信得过。”
三千精兵
“你怎么就这么信得过他?”江逾白对柳花燃无端来的信任有些生气,他扶住柳花燃的肩膀说:“万一他真是亲王派来的人要害你怎么办?”
“我若是想害他,那晚就不必救他了,”熟悉的声音传来随后帘子被人拉起,准勒清看向面色红润的柳花燃有些疑惑问:“好了?”
“大巫,”方才被请进来的虞风行问准勒清:“你们巫族还有如此神奇的巫术吗?”
谁知准勒清摇摇头:“并不是我治好的,我只是研制出延缓……”
“咳咳……”准勒清的话还没说完柳花燃猛的咳嗽起来,见状准勒清面不改色的绕开刚想说出的话:“他内力激增的情况。”
“内力激增?”虞风行有些疑惑的扶着下巴思索着什么:“我刚才为他把脉并未察觉有内力激增的情况啊。”
“确实是内力激增了,”柳花燃紧忙抢过话题转而向江逾白道:“我这内力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几日激增的厉害,今日倒是停止下来了,看来大巫的药还是有用的,你就别担心了。”
江逾白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准勒清又看看面前的柳花燃,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在瞒他什么,但虞风行说柳花燃没事,他到底还是放心下来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但你目前安好就行,”江逾白伸手亲昵的摸了摸柳花燃的头。
“王爷都整顿好了,”陈翊一拉开帘子险些撞到准勒清的后背上,抬眼一看小小的营帐不知何时又挤进来两个人。
他看了看虞风行又看了看准勒清,最后才看向江逾白。
江逾白起身替柳花燃披上大氅说:“过段日子就要下雪了,今天我们去挑布匹做过冬的衣裳?”
柳花燃看着江逾白照顾人熟练的动作笑意渐渐浮上心头:“好。”
江王府一行人离开时并未见到雁北,连古辰和宋照诗都未见到,走的很是顺利。
“走的这么顺利雁北那边不会使诈吧?”说着陈翊靠在了马车上,终于有人替他做苦力了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
“这里离岁逢并不远,雁北那日是把我和臣霜分开了才敢对我下手,”江逾白说着替柳花燃拢了拢大氅。
臣霜看着马车里噼里啪啦响着的炉火说:“希望他不会再刁难诗诗。”
“雁北虽然生性多疑但也不是个拎不清的人,”柳花燃慵懒的靠在江逾白的肩膀上,自从那日被宁书戮在大家面前戳破关系后江逾白对他是越来越纵容了。
“看她脸上那两道疤,还真是……”陈翊说着面色有些惆怅随后叹了口气:“可惜啊。”
臣霜听到他这话才回过神来,看向还不知道那夜真相的众人终于是说了出来。
“其实她脸上有一道疤是我划的,”臣霜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向她投来不可置信的眼神。
“原来如此,”江逾白似乎一瞬间就听明白她在说什么了,柳花燃疑惑的看向他,而江逾白似乎并不打算解释随即又问道:“是你父亲让你这么做的?”
臣霜点点头:“确切说,那晚是诗诗带我去找父亲的,父亲出的这个主意。”
为了保全宋照诗和移开雁北的怀疑,把事情嫁祸到自己身上才最好。
听罢江逾白便没了声音,他搂着柳花燃说:“一会直接去裁缝铺吧。”
以柳花燃对他的了解忽然转移了话题那就是他不想再聊下去了,当即点点头:“好啊,到时候我还想买些别的东西。”
回岁逢的路只有一条路路,其余都是水路,马车使过三江的时候柳花燃撩开了帘子静静的观望着三江的壮丽景色。
居住在岁逢的百姓与路过的商人都会称呼东南与西南两条河流与北方汇入的江为三江,虽说东南西南两条是河却也只比上游下来的那条江小了一点,走商船一样没问题,而岁逢就是在这三江之中,他把自北而下的江分成了两条河流,而岁逢也凭借着天然的优势自然而然挖通了护城河,可谓是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
怪不得雁北要抢这地方,这还是柳花燃奇怪笔筒
当年江逾白被雁恒一路追杀,直到臣霜带着他东躲西藏进了岁逢才是真正翻身的开始,起初他因为龙煞对他的拥护而惊讶,后来渐渐有些江谋的旧部不甘为雁北做事便南下追随江逾白。
被从小娇养大的世子根本不懂得如何行军打仗,此时的臣霜却信守诺言追随在了他身边,为他整顿军队,训练精兵。
起初追随过来的旧部其实并不少,但岁逢之地本就不大,再加上四面环江的地理位置,人数多反而成了岁逢的死穴,最后臣霜干脆就留了两万人,从中挑选出三千精兵由自己亲自带兵,开始对岁逢大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