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宁书戮有些不放心的把稳了梯子,抱怨道:“这事不都应该交给下人去做吗?怎么你还揽在自己身上了。”
陈翊挂好红灯笼拍拍手说:“明天年三十那自然都是回家了,谁像你还在这儿。”
这话说的宁书戮一阵哑口无言,想起前几日在柳花燃窗边听到他和准勒清的对话时,此刻又是沉默下来。
“愣什么神呢?”陈翊跳了下来就见宁书戮又开始出神,这些日子他算发现了,宁书戮时不时的就神游去了,心思也不知道放在哪里。
“你要是不想看见我……”宁书戮话还没说完就见陈翊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说:“你整日都这么一句话,就不能有点别的想法了?这么不乐意待在这儿?那你走啊。”
陈翊话赶话居然就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当下闭上了嘴心里很是后悔的看向宁书戮。
宁书戮怔了一瞬,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小心翼翼问:“你真的不想见我?”
宁书戮看着陈翊的眼神中满是委屈,这次陈翊说的话是真的伤到他的了。
陈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两人竟一时相顾无言。
“你俩在这相面呢?”柳花燃从窗户探出头来,就看见本来在换灯笼的陈翊和他的小尾巴宁书戮两人像个雕像似的杵在原地。
江逾白正在书桌前写着对联,柳花燃也正有闲工夫在这儿吃到瓜。
“又吵架了?”柳花燃咬了口糕点,问出的话语气平淡,似乎很不意外这两个人吵架了。
“没有,”陈翊先开了口,甩开了宁书戮的手说:“宁少爷还是别跟着我了,府上活多,你跟着我越忙越乱。”
眼睁睁的看着陈翊离开宁书戮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柳花燃无奈的拍掉手上的糕点碎屑说:“你们两个,一个小心翼翼,一个在意太多,哪像我和小鱼,喜欢就是喜欢,谈什么分开不分开这种话题。”
宁书戮转头看向他,眼神中的情绪令柳花燃都愣了一瞬,宁书戮知道许多但实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又看了眼还低着头写对联的江逾白苦笑道:“两个人不是天生生来就是合适的,而你们却很般配。”
“那当然,”柳花燃说着笑起来,伸手在江逾白面前打了个响指:“我们是天仙配!对不对?”
江逾白被他这么一闹却还是笑着点点头,柳花燃抬了下下巴挑了挑眉。
一个在闹一个在笑,宁书戮当然是羡慕的,但若是他的心上人可以过的好,与谁配他都是能送予祝福的。
年三十一到大白天城里就开始放鞭炮,把还在睡梦中的柳花燃吓得浑身一抖,猛然起身,才发现原来是外面有人在放炮仗。
江逾白昨日处理公文到深夜,感受到身边的人有动作后也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怎么了?”
柳花燃这觉意算是被那炮仗搅和的散没了,他躺下长呼了口气说:“岁逢多长时间没放过烟花炮仗了,怎么跟打仗一样。”
“五年了,”江逾白翻了个身搂住了他,冬日的早晨被窝暖洋洋的,还有心上人搂着连江逾白的懒劲儿都上来了催促着:“再睡一会,再睡一会。”
“还睡?”柳花燃捏了下江逾白的鼻子说:“起床了,一会太阳都晒屁股了。”
江逾白抱着把头埋在柳花燃脖颈处蹭了蹭:“不。”
柳花燃一阵无奈:“那就再睡一小会,”江逾白嗯了一声连眼睛都没睁开,俨然一副没听进去的模样。
两个人在床上躺着,而院子里早就炸开窝了。
陈翊研究着孤烟重新研究出来的烟花问:“这是你新搞出来的?跟别的烟花有什么……”他又左右看了看:“不同吗?”
“你笨啊,”孤烟重一把夺了下来说:“你大白天看壳子能看出来什么,我跟你说我今年研究的这个新烟花,一梭能炸两下,而且我保证个顶个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