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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咋答”一声,像是开启了吴承安的气定神闲。
总算阿得肯稍安勿躁了,他的心安定多了,正待说些什么来冲淡烟硝味时,眼尖的瞟见他肚腹的血迹,吓了一跳。
“唉,你受伤了?”
“没有。”顺着他的目光往下扫,瞥见自个灰条衬衫上的刺目红渍,他微僵。“该死,她弄伤了自己。”
“谁?小娴?”
“要不还有谁像她那么蠢,踩在一堆碎片上还像根木头似的动也不动,甚至还跳上跳下……该死,天知道伤口有多大!”他话说着又想去隔壁捶门了。吴承安制住他。“阿得,她应该不会有事,反倒是你,先冷静冷静,别又急着开炮啦。”而且,他也怕被殃及无辜呀。
“怕什夫,反正我就是木头人嘛,打不还手,骂不还嘴,她总没辙吧?”
这阿得口中的骂不还嘴,他不敢苟同;因为一个铜板敲不响,这对夫妻能这么劈哩啪啦的持续多年,绝对不是架构于什么骂不还嘴之类的笑话,至于打不还手?
“小娴打你?”
“不小心的啦。”尽管吵翻天,她仍是他心中的白雪公主,怎能任人质疑她的品性呢。“那种花拳绣腿,哪能叫打呀!”
这么说,他就是被小娴k过了啦!
望着欲盖弥彰的司空邵得,吴承安一脸的同情。
“很痛吧?”
手握着门把的司空邵得一震,还来不及驳斥他的同情,身后又传来叮当声。
“谁在喊痛?”甫自电梯跨出脚的江闳恩听到话尾,他左瞧右望两张朝他转来的脸孔,晃晃拎在手中的半打海尼根。“哪个倒霉鬼受伤了?我有慰劳品喔。”
见他出现,吴承安的心完全放下了。
哈,有人一块儿应召而来了;既然有闳恩同生共死,那为了朋友,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呀?但是,该嘀咕两句的嘛,还是不能省略。
“你怎么那么慢呀?”害他生怕孤军奋战,还兀自心惊胆跳了好一会儿。
江闳恩似笑非笑的哼着不满。
“还嫌?穿好衣服也要好几分钟呀。”他辩驳。“况且我直接拦车,根本没去地下室开车,要不然现在哪到得了呀。”
“早叫你睡觉别老光着身体,遇到地震,屋子一垮下来,你就当真是死得无牵无挂也毫无拘束了。”
“有事要办,不脱光怎么办呀?”
“成天就只知道饱暖思淫欲,迟早会被淫虫啃了你的脑细胞。”
听他们你一言我一句,司空邵得的脸色又狰狞了,他伸手卡住吴承安的后颈。
“你叫他来的?”
“嗯。”
“多事!”
“嗯哼,我也这么觉得。”推开像座门神似的堵在门口的司空邵得,吴承安大步跨进地狱,还不忘招呼尚、未进入状况的江闳恩。“进来吧,免得待会儿这家伙又突然跑去隔壁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