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主不仅喜欢听音乐,自己也爱好奏乐。
但是造物主似乎唯独在这一件事上栽了跟头。
倒不是说他奏得不好听,只是没有人能听懂。
失去了听众的音乐,是华而不实的存在。
有一日,他召来最忠诚的司音之臣,向他询问:“无人懂吾音,何故?”
司音之臣笑着说:“您的音乐不自私。”
“何意?”
“您弹奏音乐时,心中想的不是自己,而是世间万物。”
“他人对于万物生灵的感悟,远远无法与您相比,因此他们听不懂。”
灵主点点头,尔后道:“以后,我为自己奏乐歌唱。”
灵音成了唯一一件灵主只为自己的事情。
灵主歌唱奏乐,只为抒发自我感受。一音既出,即成谶音,带着至高无上的真谛。
灵主陨后,灵音也散落各处。最初,司音之臣还能收集到一二,可是渐渐地,灵音越来越稀少,很难再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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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满霜看着混乱的一切,跪倒在地的人们,大声吼叫的,惊恐看向她的,耳边还能听到有人称她为怪物,她内心深深叹了一口气。
一切都混乱不堪。
这时,谢枫眠站了起来,灵言一出,不容置喙。
[安静。]
场上瞬间鸦雀无声,就连灵兽也停止了低吟。
谢枫眠开口道:“此事,神隐族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今日,就先到这里。”
观众席的灵族们只得压着内心无数的震动,纷纷离去。
熙众录也早已关上。
邙山大殿内。
万俟骋和优人坐在上方,万俟骋一副头大的样子,用胳膊撑着额头,手搭在太阳穴上。
下面站着五大灵族的年轻一代。
乌满霜站在大殿最中央,接收来自众人的拷问。
余沛然站在她的旁边,也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
潭玉寒先发制人,他看向万俟骋,眼神阴沉,状态有点癫狂:“万俟族长,你今日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此女究竟是什么怪物。”
“为何她一个无归氏能击碎我的灵盘?”
“为何我的灵盘碎掉了,但我却安然无恙?”
“我现在没有了灵盘,我又是个什么东西。”
渊不朽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稍镇定。
但潭玉寒却一下打掉了渊不朽的手。
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炎之舞立马皱了皱眉头。
余沛然这时挺身而出,他振振有词道:“你还没有解释你为什么要攻击我呢,霜霜也是为了救我才这样做的。是你先动手的!”
渊寓也在一旁添乱:“是啊潭玉寒,你怎么回事,不好好比试,突然攻击一个无归氏?”
谢崇显倚在大殿的柱子上,插嘴道:“谢天刚才和我说,潭玉寒当时在比试台上,眼神很清醒,但突然就倒地了呢。潭玉寒,你不是中邪了吧?”
潭玉寒语气寒寒:“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当时正想召唤我的灵盘来抵御万俟行的进攻,然后灵盘就莫名其妙地不受我控制了。”
“我都不认识他,我为什么要攻击他?”
乌满霜却不信,她亲眼看到,谭玉寒的灵盘带着磅礴的杀意,朝着余沛然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