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妇人又抱来了一床被褥供他们休息。
萧玉霜心情大好,不停往唐庸怀里拱,她道:“相公,我喜欢这样,虽然这几天过得很苦,但是我好开心!”
唐庸将她的脑袋按在心口,感慨道:“其实这些年,我始终觉得对你们姐妹不住。”
北境一战至今已七年,可唐庸至少有四年时间在外征战。
何况他女人太多,真正留给双胞胎姐妹的时间就更少了。
霜儿听出他声音中浓浓的怜惜之意,要不是几天没洗澡,真想立刻扑上去了。
第二日,王老汉敲响了房门,身后妇还端着一盆热水。
王老汉道:“乡亲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就进山。”
唐庸道:“有多少人进山?”
王老汉道:“加上您二位,总共十二人。”
唐庸点了点,道:“好,我们擦把脸就过去。”
两人洗漱完毕,又吃了点干粮,赶到村口时,全村老弱都聚齐了。
其中有几人拿着不知磨了多少年的柴刀,也有的挎着简易弓箭,装备极其简朴。
两人一露面,就引来了众人的瞩目,目光中充满敬畏,想来王老汉已将他徒手打死老虎的事迹宣扬了出去。
一村民上前,带着讨好的笑容道:“听说老大哥是打虎英雄,不知道是在哪里打死的老虎?”
唐庸微笑道:“王仙岭。”<br>“王仙岭?”
村民愣了愣,便敬佩道:“我们只听说当年显圣公在王仙岭打死一只白虎精,倒不知老英雄也有此奇遇!”
唐庸笑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又有几名村民上前恭维了几句,与留守村民告别后,便往那片黑压压的大山赶去。
路上,众人对唐庸的来历愈加好奇,唐庸只得胡诌了几句敷衍他们,倒也没引来怀疑。
毕竟人家父子是拿性命在帮他们,也没什么好怀疑的。
途中,唐庸问道:“你们可知北境出现了不少番人?”
一名村民道:“听说过一些,不过真真假假我们也分不清。”
唐庸道:“怎么个说法?”
村民道:“有人说那些番人穷凶极恶,打家劫舍,专欺负我们华族人,也有人说他们性情温和,十分低调,反正我们没见过,不知道真假。”
穷凶极恶?性情温和?
截然相反的评语怎会出现在同一批人身上,这倒真是奇事!
那村民又补充道:“不过我听说这些番人生得怪模怪样,个个人高马大,力大无穷,十分吓人。”
唐庸还想再问几句,那村民却也是一问三不知。
很快,众人赶到了山脚下,那山极高,林子极密,虽是深秋,叶子已落得差不多,还是给人以极大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