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寄的东西啊?”
叶星宿看着那包裹,眼里露出羡慕,“我爸妈怎么不给我寄点东西呢?”
岑峥年的心里只有包裹,他拿着东西往宿舍里走,脚步都比平时快了些。
听到叶星宿的话,他看他一眼说:“这是我妻子和儿子给我寄的。”
语气淡淡的,好像这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但叶星宿硬是从他话里听出来一股炫耀。
“你有妻子?还有儿子?”叶星宿一脸震惊:“你难道不是和我一样,把一生都献给科研了吗?”
为了搞科研,叶星宿直接逃了家里所有的相亲,说他的媳妇就是工作,气得他妈差点和他断绝母子关系。
岑峥年:“以前我确实是。”
叶星宿正等着他往下说呢,岑峥年却不说了,他加快脚步进宿舍了。
叶星宿挠心抓肺地看着他被关上的宿舍门,恨不得推开门让岑峥年把接下来的话讲完。
说话说一半这不是吊人胃口嘛!
而门里的岑峥年已经打开了包裹,将衬衫和西裤拿了出来。
他把衣服放在床上,拆开了初夏和岑淮安的信。
信的第一句便是:峥年,衣服这会儿你应该已经看到了。
我在裁缝店里看到这身衣服时,便觉得很适合你。衣服我按照你的尺码让裁缝改好了,应该是合身的。可惜我和安安看不到你穿这身衣服的模样了。
看到这里,岑峥年眼里流出思念,他摩挲着信纸,脑海里浮现初夏拿着衣服让裁缝修改的画面。嘴角不自觉露出笑容。
他接着继续往下看。
安安要去参加围棋比赛了?
岑峥年心里涌上淡淡的遗憾,儿子第一次参加比赛,他做爸爸的却没能能陪同。也不知道他比赛时会不会紧张,会不会遗憾爸爸没陪着。
岑峥年叹口气,继续往下看。他看到了初夏写的成绩,家里养的小狗,还有她遇到的困难——找不到合适租的房子。
岑峥年眼里的情绪随着信的内容变化,一会儿眼里有笑,一会儿又拢起眉头。
他拿着信,开始想自己在梁州的人脉,有没有能帮初夏租到房子的。心里却忍不住浮出一个念头,如果初夏和安安现在在京城就好了,岑家在京城有房子。
房子不是他住的家属院这样的楼房,是个两进的四合院,原本是三进的,不过因为各种各样历史遗留问题,后院那进到他家手里时就已经让给别人了。
那房子里有大院子,小狗再怎么在里面跑,也不会影响到邻居家,初夏为难的问题就没有了。
不过岑峥年把自己的想法往下压了压,继续去看岑淮安的信。
结果开头又看到了小狗,岑峥年嘴角浮出笑来,看来这两条叫黑子和黄子的小狗,现在成了初夏和安安的新宠。
看到柳恬的事情,他皱了皱眉心,男女平等被提出来不知道多少年了,还是有很多人的思想没法转变。
还好这个小姑娘最后能继续上学了,岑峥年的眉心松开了些。
直到看到最后岑淮安写的那句话。
初夏高考结束会带着安安来京城?
岑峥年反复去看岑淮安写的那几个字,确定没有看错,他站起来,在宿舍里来回走了两圈,依旧无法克制内心的激动。
他重新坐在椅子上,拿着信,脑海里止不住涌出一个念头:初夏和安安现在其实就可以来京城。
安安的学校可以托大舅舅帮忙,他在教育部工作,初夏的学籍同样可以转过来,她可以在京城参加高考。
岑峥年已经开始想初夏和安安过来的可能性了,他很想立马出去给初夏打电话。
但他低头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门,他抑制住了冲动,这会儿天太晚了,初夏和安安估计已经睡着了。
如果来了京城,就不用担心黑子和黄子长大了没法养了。
岑峥年开始动笔写信,信里他并没有直接说让初夏和安安来京城,而只是说了他的想法,初夏是否愿意现在来,还是看她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