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严和民进来,岑峥年拿着计算好的数据找他讨论,愁得不行的叶星宿被丢在了一边。
“初夏,你帮我看看我身体好了没?我药都吃完了,现在没感觉到再难受了。”
初夏现在进了医院,而且她这次不用开药方,抬手便给叶星宿的媳妇施沁把了下脉。
放开施沁的手,初夏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你的病好了,以后注意我和你说的那些事项,你的健康还得你自己注意。”
施沁肩膀上压的大石头忽然就没了,连脸上的笑容都明朗起来,握着初夏的手极其高兴:“谢谢!谢谢你初夏。”
初夏拍拍她的手,心情也很好,这是久违的治好病人后为病人喜悦的心情。
施沁和她说:“你不知道,我的病再不好,我都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拒绝叶星宿了,你说他们天天搞科研那么忙,咋每天还有心思想那事?”
初夏听到这话,下意识就想起昨天晚上的岑峥年,哄着她非要在客厅里,要不是她死活不同意,而且客厅里还有狗,岑峥年真要试了。
她和施沁的想法在这会儿,一下子就重合了。
初夏点点头说:“可能还是不够累吧。”
施沁非常赞同:“回头家里的地我也让星宿拖,免得天天想着把那比狗还充沛的精力往我身上使。”
初夏吃着葡萄,在心里默默说:我家的地已经是岑峥年在拖了,还不是一样。
章麓是自来熟的人,王爱华和她一样,两人通过岑淮安认识后,简直一见如故,岑淮安都插不上他们的话题。
今天吃饭的时候两人说起来现在最流行的歌星。
“我超级喜欢费翔!又帅唱歌又好听,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
章麓激动地站起来,模仿着费翔的样子唱起来,引来好几些人的目光。
她没觉得害羞,唱了几句坐下,还问岑淮安和唐颂:“怎么样,我模仿得像吧?”
岑淮安:“很像。”
唐颂点头,眼睛里好像只有章麓明亮的身影:“很好听。”
王爱华有不同的意见:“我觉得张学友的歌也好听……”
两人拿这两个歌星比较,一个说这个好,一个说那个更好,差点没吵起来。
不过也就是这上面,学习做题的时候,大家又都是互相友爱的好同学了。
夏令营的生活,对岑淮安来说他整体都是享受的。
可以和天南地北的同学交流讨论,遇到特别难的问题,有专业的教授解答,还有小河、王爱华这些朋友的陪伴,他心里庆幸自己来了这个夏令营。
不过也有不开心,就是岑淮安的室友侯永进。他自尊心强又敏感,因为第一天的不愉快,他经常在宿舍里就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故意找事。
洪佑轩和小河来找岑淮安下棋,他觉得吵,一拍桌子站起来冲几人发火:“你们不想学习我还想学习呢,这又不是你们宿舍,天天来也不怕打扰到别人!”
岑淮安的目光立马看过去,皱着眉,让侯永进不知道为什么,脖子缩了下,心里居然升起了害怕。
“你……你看我干什么?怎么,你想打我!”
岑淮安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对洪佑轩和小河说:“我们去外面。”
宿舍确实不是他一个人的宿舍。
侯永进以为岑淮安怕了他,更加得寸进尺了,只要他学习的时候,别人不许弄出来一点动静,一有动静他就大声吵嚷。
但是别人学习的时候,他就丝毫不顾忌别人。王爱华和李连渔脾气好,不想和他说那么多。
岑淮安一开始也没理他,但他越来越过分。
在岑淮安又一次做题时,侯永进搞出来很大的动静,岑淮安站起来,面上没什么表情地,不紧不慢走到侯永进面前,一把把他按在桌子上:“你很喜欢这桌子?天天拍。”
“岑淮安,你做什么?!”
“帮你、和你喜欢的桌子更亲密。”
岑淮安拉起来他的头,看起来非常用力地朝桌子上撞去,那力道和动作,就是准备把他撞死的模样。
侯永进瞪着越来越近的桌子,吓得“哇哇”大叫:“啊!不要不要!我错了!”
在距离桌子只有一厘米的时候,岑淮安停下来,松开侯永进的胳膊和头:“忘了和你说了,我从小练武,而且……还给死人收过尸。”
其实是岑淮安小时候,看到街边冻死的老头流浪汉,给流浪汉身上盖了个破麻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