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了不少,神情都有些疲惫了。
余雪消拉门进去,在位置站定后,坐在最中间低头看文件的导演才抬起头来。
向冀锐利的目光打量着余雪消,“余雪消是吧,我知道你。”
“前段时间被黑的挺惨吧。”向冀说,“因为什么来着?”
他转头看了眼旁边的副导演,副导演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提示他:“抽烟。”
“哦,对。那你演一下你当时被黑后的场景吧。”
进来之前,余雪消在脑海设想过会拍什么主题的公益片。
但公益片选题太多了,歌颂亲情、呼吁保护动物、守护留守儿童留守老人
他在网上看了一系列国家公益片,选题过于宽广。
但他没想到进来后让他表演的片段居然是导演随口一提的关于他自己的事情。
还不是什么好事。
提出的方式也不是很友好。
他们坐成一排,姿态随意地看着余雪消,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冷硬。
没有道具提供,只能做无实物表演。
“开始吧。”
余雪消站着,从兜里掏出手机又放下,又接着拿起手机。
他蹙了下眉,有些迟疑,但还是把手机放到自己耳边。
有人在给他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微微蹙起的眉心松开。
但绝不是高兴的表情。
他无声地听着耳边的声音,好一会儿才把手机拿下来,面无表情地挂断。
拿着手机的手松开,让它掉落在地上。
铃铃铃。
他低头看了一眼,电话又响了。
他垂着的手动了一下,好似是想去接听电话,但最终只是手指蜷缩了一下,任凭手机响着。
电话挂断了。
他空洞的眼神看着前方,忽然被惊扰似的。
环顾四周。
不知哪里来的铃声。
很吵。
片刻,那铃声化作无数咒骂的话语刺向他。
他无措地弯了腰,慢慢蹲下,手掌捂住耳朵,双目紧闭,眼皮一直抖着。
蜷缩成一团。
在那部手机面前。
好一会,余雪消站起来,面向众人:“我的表演结束了。”
“怎么样?”张桐跟着余雪消,走在他身侧。
出去的路上要途经等候室,余雪消回她:“还行。”
张桐知道余雪消不是一个爱说空话的人,放了心:“还行就行。”
在他们走过等候室几米,身后的门被拉开,里头的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