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会儿看会话本子,看完又笑起来。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四次笑了。
用孩子当保障?暂且不论这个世界的医疗条件,她能否活着生下来。孩子能算什么保障?孩子分明是累赘啊!
谢玉弓一个大反派,有了
孩子不护着吗?护着岂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肉猪?
谢玉弓和白榆从未有过真正的有效沟通(),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亲密?()?[(),都是用谎言编织出来的幻境。
但是两个人大抵都是心智癫狂见解独特,在这件事上,竟然诡异地隔空不谋而合。
谢玉弓因为误会白榆想跟他要孩子,迅速从意乱情迷之中清醒。
而白榆……白榆怎么可能在这样一个随时都会毁灭的世界里面,和一个她根本不爱的大反派,为了活命弄出另一个生命来一起生死一线?
她有什么毛病吗?
娄娘生生被白榆笑得坐立难安,白榆并没有对她解释什么跨时代的观念,也并没有任何责怪鄙夷娄娘这种做法的情绪。
她知道这是娄娘作为一个生在这时代,工作在一个尚书府后院,伺候照顾一个庶女多年,能想出来的,绝无仅有的好计策了。
娄娘年岁大了,虽然她生得人高马大,却究竟无法庇佑她亲手带大的小孩太久了。
所以她期盼白榆能有所依靠,而不是指望一个失心疯。
白榆笑过了,抱住了娄娘健壮的腰身,蹭了蹭眼角的泪水说:“是个好计策,可是怎么办啊娄娘,我怕疼。”
白榆在她带着绝对母性的怀中仰起头,看着娄娘撒娇一般道:“我父亲那个正房夫人如今不受宠,一直给我父亲送小妾,不正是因为生白珏的时候撕裂了肚腹肌理,看着唬人,父亲不喜?据说还大出血,我娘说她险些就死了!”
“娄娘,我不想那样,我害怕啊。”
娄代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让白榆能生个孩子可以傍身。
她一辈子没有生过孩子,但是照顾过孩子,也知道当年尚书夫人的事情。
尚书夫人原本身体挺好的,但在生白珏之前因为新婚丈夫在她成孕之时和她的婢女滚到一起,抑郁愤懑,死了一个男胎。
后来薛静娴怀上白珏,就生怕营养不足一直逼着自己猛吃,孩子后来长太好了,但是母体承受不住,就变成了如今这样,生的时候也是九死一生。
娄代想到那大夫人看上去光鲜端庄,实则却不敢大声说话和咳嗽,会禁不住尿液,就觉得可悲。
这种事情下人们私下都知道,娄代还没有和白榆说过。
她抬起相较正常女子有些宽大肥厚的手掌,犹豫了一下,摸了摸白榆的头发,叹息一声说:“那……便算了吧,奴婢总是能护着大小姐的。”
她笑起来可一点都不和善,一脸的横丝肉,凶煞极了,容嬷嬷在她眼前都是个妹妹。
白榆却觉得一阵暖心,她这也算在异世偷得了一点母爱吧。
偷的是原身的,她会尽量保住原身的王姨娘的性命算作补偿。
因为这一包帝皇汤,白榆最后没有去找谢玉弓。
主要是笑累了,又想起了她自己的爸爸妈妈。
白榆今天没心情去搞男人。
谢玉弓等了半夜没能等到人和
()药,紧攥到已经潮湿的手心,缓缓地僵硬地松开。
洗漱后躺下的时候,他深深呼吸。
竟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第二天,太阳升起时依旧明亮耀目,白榆没有去找谢玉弓,而是让两个小厮带着他过来吃早饭。
吃过了早饭她就要出去一趟,设法去约鸿雁大总管出来,拿鸡说话。
万寿节的计划要是有鸿雁帮忙,就好比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