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没有死心,依旧阴魂不散地缠着我。
我自然不会再理会他的那些忏悔,看着他可笑的行为,连笑的力气都没有。
我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对未来没有一丝期待,想去陪陪外婆。
每天望着窗外,与世俗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玻璃,外面的喜怒哀乐触碰不到。
像是一个旁观者,静默的看着自己逐渐陷入泥泞,每天很努力地表演“正常”,内心感受不到任何快乐和悲伤。
醒着已消耗全部的能量,活着没有一点意义。
终于在一个寂静的夜晚,我将许清为我剥水果的刀偷偷藏了起来,慢慢地划开了手腕。
感受鲜血慢慢渗出体内,意识逐渐模糊,我以为要见到外婆了,却被一下一下的撞门声吸引。
望着许清惊恐的神情,这一刻突然觉得对不起他。
经过紧张的抢救,我终究没有见到外婆。
隐隐约约间外婆狠狠地打了我,骂我不珍惜生命,恨我为一个歹人要死要活,对我恨铁不成钢。
我痴痴地望着外婆的脸,自从她走后,都不来我梦里。
抑郁症一作,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难怪外婆误会。
我早就将对沈予的感情隔离开,只是我无法抵抗死后就可以见到日思夜想之人的诱惑。
再次醒来时,病床前是许清憔悴的面容。
我对他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过激的行为了,会好好治疗。
现在我有了不想辜负的人,被人强烈地需要着,我会试着好好的活着。
沈予在一个雨夜,爬窗进入病房。
这几天将许清扔给他的报告,一一核实,现全部都是真的。
我从没有见过这么邋遢的沈予,头随意的搭在额间,浑身散着难闻的味道,胡子更是没有打理。
一上来跪求我原谅,说自己不是个东西,辜负我这么久,而我悄悄地按响了警报铃。
很快医生带着保安将沈予控制住,叉着他出去。
沈予声嘶力竭地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我不免冷笑。
他现在只是意识到婚后对我的冷暴力以及误会,却没有真正触碰到真相的边缘。
堂堂沈家继承人如此蠢笨,难怪需要沈母在幕后。
“易若俞,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以为你自己是谁?离开了我,你活不下去!”
沈予恼羞成怒,满脸狰狞地向我大吼。
沈予从来没有认为自己错了,摆认错态度是给我看的,我也蠢笨,这么多年识人不清。
医生急忙查看我的状况,一切未变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我自然知道医生在担心什么,吃药的副作用便是嗜睡,今晚不想解释太多,实在太困了。
第二天醒来向医生解释没有人可以影响我的情绪,并让保安再次看到沈予后,将他放进来。
关于我在他最爱我的那一年离开了他,是时候告诉他真相了,指望他那个猪脑子查明真相,我得等到猴年马月。
我定让他后半生活在痛苦当中,如同我之前那般,日日夜夜艰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