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快开门呀。”
大家迫不及待。不知是期待还是畏惧,李威廉推开木门的手指在发抖。
“吱呀~”。
秋风席卷着落叶,扫向庭院各处。
风沙眯了眼,李威廉本能遮挡住眼睛,放下袖子后,破败庭院,映入眼帘。庭院极大,繁盛时定是草木葳蕤,芳草依依。如今,只剩枯木老树,根系腐朽。空气里散发出老木头朽坏的腐烂味道。
这些都在次要。
满地席卷的落叶里,立着从未见过的纸人兵马,它们有人高,姿态各异,站满庭院。如面粉苍白的皮肤,红嘴巴,黑眼眶,圆腮红。
秋风席卷草叶,纷纷扬扬落在它们身上。
这风也吹过李威廉,他莫名打了个寒战。
看着纸人,就从心底泛出冷意。。
黑洞洞的纸人眼眶无神,又似有神。李威廉等了会,小心翼翼跨进庭院。
经过纸人,它们不动,却若有似无,偷摸看向他。李威廉有些新奇。
他第一次见到纸扎人,强忍住进入庭院的不适,压抑住畏惧心,靠近其中一个纸人,仔细打量。“各位别害怕,只是死物而已,扎出来的纸人。”
白脸圆腮红的彩妆纸人眼神空洞,任由李威廉在身上戳了好几个小洞。
“呲拉——”
硬纸被戳破的声响,清晰动听。
与李威廉共视野的观众们看着还挺有趣,弹幕里讨论这些纸人的作用,还兴致勃勃地讨论起了岳公祠是什么地方。
他们讨论起劲儿,第三视野的观众却看得胆战心惊,汗毛都竖起来了。&34;纸人哪里可爱了?!&34;
第三视野中,他们跟李威廉看到的纸人不同。
纸人各个表情生动,有的吡牙,有的咧嘴,有的摇摆脑袋,一双双眼不约而同,看打量纸人的李威廉。
你看的死物,也在静静注视你。被戳破的纸人,歪斜眼,看李
威廉。
普通人做来平平无奇的表情,变换出现在纸人的彩妆脸上,令人毛骨悚然。
与李威廉共视野的观众看到突然增多的弹幕,莫名其妙:&34;不对,纸人脸上根本没有表情的。&34;“这就是些普普通通的纸人而已。”
&34;不!&34;
&34;这些纸人这么诡异,你们眼瞎吗?!&34;
两边观众各自觉得奇怪,双方交换信息,激烈地讨论着。
李威廉确定纸人无害,收手,越过千姿百态的纸人,走向敞开的正屋。正屋光线昏暗,李威廉生怕冒出恐怖的东西来,小心翼翼注意着左右。
没看到门槛,扑通摔进正屋里,溅起满地灰尘烟气。
&34;小伙子,你没事吧?&34;
雄壮威武的武将神像前,神坛旁边,坐着个佝偻垂手的年迈老头。
皱纹像树根纹路,烙刻在他脸上。老者慢慢抬头,昏暗的光线里,整张脸阴森森,眼神阴郁渗人。
他的脸瞧着有些吓人,李威廉却松了口气,麻溜爬起来,丝毫没觉得恐惧。
他常年在丑陋恐怖脸的追杀下直播,对这种光线下塑造的诡谲脸有一定抵抗力,反而适应良好。“我没事,这是哪儿啊?”李威廉左右看,他得找到入口出去。
“唉,”佝偻蜷缩老大爷唉声叹气,抖抖嗦嗦地捻起三炷香,按照先中间后左再右的顺序插进香炉:“年轻人啊,你是来祭拜武圣的吧?这里许多年没人来了。”
“我是这岳公祠的庙祝。”
李威廉扫见墙壁两侧篆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跨步走过去。
&34;汤阴人岳飞,少负气节,家贫力学,尤好《左氏春秋》、孙、吴兵法,力能挽弓三百斤,弩八石……”碑文力透纸背,李威廉挠头,勉强看出是在记录岳飞生平:“这个……我历史不太好,岳飞是封建王朝很出名的那个将军?&34;
&34;这些文言文是什么意思?&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