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晏没有回答他,甚至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她强行拉起商母,“我们走。”
钱还没到手,商母哪里肯走?
但商家得罪不起薄家,商母一脸讨好,“薄总,我们刚刚说的?”
薄温言看着商晏,触及她的冷漠,心像是被狠狠剜下来一块。
“还请伯父伯母照顾好商晏。”
商晏在商家没什么地位,甚至不受商父商母的疼爱,这些事他都是知道的。
只希望有这十个亿,他们别为难商晏。
商母喜笑颜开,毕竟那可是十个亿,“你放心!晏晏是我们的女儿,我们肯定会对她好的。”
商晏不愿再多停留一刻。
她只觉得自己最后的尊严都被商母活生生当着薄温言的面剥下来。
“等等。”薄温言忍不住出声。
商晏顿住脚步,没回头。
“商晏!照顾好自己!”
商晏眼眶红透,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如同逃离般离开了这里。
薄温言注视着商晏离开,如鲠在喉,莫名的疼痛密密麻麻。
他站在落地窗边,企图从四十二层楼的高度捕捉商晏的身影。
站在身后的江鸣看在眼里,但缄默不言,只待随时吩咐。
看戏就坐后排,看不清戏却看得清看戏的人。
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薄温言忍不住捂了一下心口,“叫医生上来,我的心口突然很疼。”
江鸣双唇翕动,什么也没说出口,最后还是去请医生。
他给总裁请了个中医来搭脉。
薄温言盯着搭脉的中医,“怎么样?”
中医和江鸣对视一眼,显然都有些心照不宣。
中医也不可能将真相说出来,只是用惯用术语回答。
心病自得心药医。
薄温言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相信的,可在此时沈知书的电话打了进来。
手机在掌中转了一个圈,薄温言才划下接听键。
“阿言,我什么时候可以搬进林海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