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陆二爷约了你爹明日吃酒,你倒是假装经过,不就有了正正好的时机。”
父女筹谋起来,白知棋顿时将苦恼全抛下了。
那边袁珩知的箫声并未持续太久,才轻轻浅浅停下,白知夏就拍了拍手。
袁珩知的箫声,总算能抚慰人心。
院墙那边的袁珩知听着掌声,清浅笑笑。
“白姑娘,我预备苦读,预备后年的秋闱。”
“这是好事啊。”
白知夏也由衷替他高兴。
得她这一句,袁珩知觉着越发有力气了些。
“还许了你要去听戏。”
“不急。”
白知夏看着满天星斗:
“等入秋,天凉快了再去也不迟。”
希望事情顺利,到那时候,也了结了。
事情虽依照安排在进展,可白知夏的心就是免不了发慌。为着稳住心思,她开始足不出户,开始习字。
接连数日,心总算静下来了。这日正写着字,茯苓进来,研墨说着闲话:
“今日三老爷出门,七姑娘不是一同出去,就是晚上些时候也跟出去了。那芙蓉居大半日都空着,连个人影儿也没。王大奶奶镇日来寻咱们大奶奶,我瞧着大奶奶倒是挺抬举王大奶奶的。”
白知夏等这一幅字写完才抬头看着回道:
“姚家与王家都是锦源州望族,大嫂子与堂嫂自然亲近些。”
“大奶奶阔绰的很,今儿送绸缎明儿送首饰的,太太警醒了两句,她也不当心,还私下抱怨,是太太小气,刻薄亲人。”
白知夏蘸墨的手顿了顿。
姚氏并不蠢,怎么可能这般抱怨婆母,但这话偏就传出来了,或许是王氏要借着姚氏的嘴,说着自己心里的话。
白知夏笑了笑:
“别管她们。”
茯苓又撇嘴道:
“三老爷糊涂的很,在锦源州胡闹也罢了,在盛京也胡闹。姑娘近日避暑怕还不知道呢,奴婢也是今儿去大厨房才听说。”
茯苓忽然兴头起来:
“三老爷与晋王府二爷走的近,二人镇日斗鸡赌马,吃喝嫖赌,说是得了一只什么绝好的鸡,斗遍盛京无敌手,得意的很呢。谁知昨儿正与人斗的高兴,却忽然被首辅张家的人给堵了……”
白知夏手一沉,写了半幅的字忽落下重重一个墨点,毁了。
她抬头。
张家总算找到鸡了。
作者有话说:
张小公子:劳资的鸡!锤死你俩偷鸡贼!
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