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休息。”他道。
不知究竟在回应谁。
收回目光,谢仃没再停驻,神色如常地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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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见慕的房间在客卧。
谢仃反手带上门,将周遭环境一览无余。轻欧的现代主义,黑曼巴极简设计,色调冷感,多少能窥见几分户主的风格。
懒得细看,她软骨头似的倚进沙发,余光见温见慕拖出个箱子,随口问:“你还有行李?”
温见慕正翻找睡衣,闻言无奈应声:“当初走得太匆忙了嘛。我那时住宿申请了很久,要不是你同意,我就没地方……”
话音一滞,她似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顿在原地。
谢仃以为她要开口,但却没有。温见慕只是神色如常地低下头,继续从行李中搜寻目标。
等了片刻,谢仃支起下巴,“你不问?”
“有什么好问的。”温见慕偏过脸,很轻地笑了,“你早就知道我是温家人,我也早就知道你是谢仃啊。”
这话很难回,谢仃一时没应,看着她从行李中翻出件睡裙,就轻快地跑来递给自己:“找到了!我就记得有件新的。”
手比想法更快,回神时,谢仃已经接过了衣服。她指尖微紧,抬眸端详温见慕少顷,才收回视线。
“你以后少喝酒。”她说,“感觉不太聪明。”
温见慕满不在意,回去将行李收好,语意带笑:“应付家里那些就很累了,没必要对你也防着。就算你有目的,谁对我好还是能分清的,你别总想做坏人。”
轻飘飘两句话,成功将谢仃堵得哑口无言。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起身朝浴室走去,懒声:“我去洗了,你收拾完早点休息。”
别扭。温见慕失笑,应了声好。
正要将行李收起,脑中却突然闪过什么,她顿了顿,还是将人喊住:“欸,阿仃。”
谢仃撩来一眼。
“其实我……”温见慕斟酌着开口,“就是有点好奇,你和我小叔以前认识吗?”
“嗯,新仇旧怨。”
她愣住:“什么?”
“早几年前了。”谢仃不以为意,简单概括,“翻不过的烂账而已。”
短短两句话,温见慕大脑运转过载,彻底懵了:“那当时你们还‘初次见面’?”
提起这个,谢仃轻笑一声,语意莫辨:“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