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登基的初期,王振确实也与郭敬交好,二人之间的感情甚至发展到情同手足。
太监们的情同手足,只是看起来的情同手足,并不是真的情同手足。
面上看上去和和气气,暗地里恨不得对方突然暴毙。
郭敬也明白,王振是与郭敬的权利“情同手足”,而不是和郭敬这个人情同手足。
现在王山突然套近乎,让郭敬也搞不懂了。
“你也来帮咱家看看,看看这封信到底是啥意思。”
“奴婢遵命。”
郭敬将密信交给小太监看,这名小太监追随郭敬多年,郭敬知道小太监嘴很严格。
“郭公公,依奴婢的浅识,王山是想要投奔郭公公您。”
“没缘由的,王山现在是王振手底下最得宠的,如今还被委派大军监军一职。”
“王山没有道理投奔咱家。”
二人轮流看着王山亲笔书写的密信,思索王山给郭敬写信的缘由。
王山是王振派系的二把手,王山的一举一动,也是代表了王振的意志。
“难不成是王振要与郭公公您修好?”
“那为什么是这个时间点,圣上登基十四、五年了,王振掌权也最少十来年了,”
“为何今日突然给咱家修书,以示交好。”
郭敬在书房内左右渡步,从多方面思索王山给郭敬修书的缘由。
特别是王山此举的背后,代表了王振的何等意图。
“王山为了权力,给您修书?”
“不可能,他干爹王振伴随圣上身边,若是为了权力,王山直接修书王振,想办法讨好圣上不是更佳。”
“财物?”
“更不可能,咱家一穷乡僻壤的边疆监军,王振乃是司礼监的大太监。”
“咱家手里面什么财宝,能入的了王振的眼。”
“那王振还能图郭公公您什么呢?”
“让咱家想想看,咱家什么宝贝能入的了他俩的眼。”
郭敬开始对比自身与王振的差异,郭敬基本上是全方面劣于王振,王振派系的王山完全没理由讨好郭敬。
“咱家唯一的优势是与蒙古瓦剌交好,难不成是圣上授意王振,让咱家去和也先示好求和?”
“这更不可能了,英国公大军已经出动,怎么可能一战不打便求和。”
“更何况密信再快,传到咱家手里也要一两天,王山又不能未卜先知,如何知道今天瓦剌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