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进,你忘了师父是怎么叮嘱咱俩的吗?要去你去,我不敢去。”
“你忘了师父上次是怎么罚我的吗?”
“你个小兔崽子真是三天不管上房歇瓦,去洗一千个烧杯,有一个不干净就重新洗一千个。”
布挂壁双手叉腰,学着于道长的样子骂起来夏进,
换做平时夏进一定哈哈打趣附和上几句,笑着说布挂壁学的太像了。
但这次情况不同,夏进把嘴挪到了布挂壁的耳边,朝他低声嘟囔了一句。
“什么?夏进,你说他俩就是锦衣卫?”
“那个老家说书先生说的茹毛饮血、残暴无比、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锦衣卫!”
“啪!”
夏进手一拍额头,他见了锦衣卫一时慌乱,忘记了师弟布挂壁是一个大嘴巴加粗神经。
俩锦衣卫倒是没被一句话气着,反而被逗笑了。
“哈哈哈,胖娃娃,你看我俩像你说的那种恶鬼吗?”
“不像,倒是挺像我老家邻居的那个伯伯。”
“不像恶鬼不就完事了?”
“快带我俩去见你们师父。”
“可是,我师父说了这几天要闭关,不见任…呜呜~”
“我俩这就带您俩去见师父。”
夏进捂住布挂壁的嘴,强行拉着布挂壁一起,带俩锦衣卫向道观内走去。
走了没两分钟,四人一同走到了大厅的门口。
从门口看去,大厅内一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正指挥着一大堆人收拾行李。
“师父,这堆量瓶放哪?”
“用棉花包好放八号箱子里。”
“师父,之前咱们用剩下的浓硫酸呢?”
“稀释无害化处理后倒了。”
“大家伙今天晚上再加把油,过了子时再睡,咱们争取三天内把行李打包好,早早的下江南。”
从称呼能听出来,这个青年正是嘉靖心中长生的关键——于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