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显得沉郁的眉眼,像有缭绕的烟雾散开,男人风华绝代,快步朝她走了过来,抬手宠溺的落在她的头顶,嗓音干涩:“五年未见了。”他垂着纤细的眉眼看着自已一手带大的孩子,只觉得满腔的慈爱要溢了出来:“小临已经长大到不需要小叔叔照顾了呢。”君临咧嘴一笑,疏狂尽显,张扬又明媚:“不打紧,日后该我照顾小叔叔了。”小叔叔的维护和恩情她都记着,那么这次他回来,她便要抓紧了,她要替他打开这囚笼,让这只被皇祖母强行带回宫的鸟,可以自由自在的飞往他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待在想待的人身边。她的话让君烬揉着她脑袋的手一顿,男人眼中漫出惊诧之色。这才仔仔细细将她打量个遍。真的长大了,他就快追赶不上她的身影了。“好。”万般思绪都化作这一句溢出唇齿。他这一辈子窝囊,大概做的最大胆的事就是护着君临。在君临小时候惹怒了太皇太后要挨罚时,不争不抢性子淡然又带些冷漠的他,无权无势的他,总是义无反顾的把她护在怀里替她受罚。君临自那以后对皇祖母有任何怨言也只是忍在心中,自已还没掌权,保护不了小叔叔,有时冲动反倒会让他受罚,所以自小她就隐忍,努力的培养自已的势力,好好的在鬼谷学习。强者如何能更强?不是杀戮,不是抽刀向更强,在她心里一直都是保护弱小。就比如君烬对现在肆无忌惮张扬疏狂的景帝来说,已然是软肋,是弱点,可是不是这样的。弱小之人会成为强者的软肋,但更是一种不断激发她变得更加强大的力量。以后的君烬可能会为此自责,自责自已拖了她的后腿,让别人寻找到了她的弱点,但当她以绝对的强大将他稳稳护在怀中时,君烬才知晓,能成为一个人的软肋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如果不是对方把自已看的太重,又怎会成为软肋呢。叔侄俩的感情一直都很好,这会儿也是旁若无人的亲近,太皇太后凝着眸不明喜怒的看着男人脸上温和的笑,握着佛珠的手猛然捏紧,似要将佛珠捏碎。行之双手枕在脑后看着这场皇室的暗场,他一下子被提起了兴趣。诶——?是这么回事啊。他咋舌,果然每个皇室都一样乱。“今日皇祖母和小叔叔都回来了,孤高兴的不得了,快回宫,接风宴已经摆好,今日我们不醉不归!”太皇太后笑着责骂:“又没个皇帝样,你这样怎么扛起景国。”君临莞尔:“不是还有皇祖母辅佐我呢嘛,皇祖母会一直辅佐我的吧?”握住妇人的双手,清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对吧?”皇祖母,这是我给你最后的选择了。你的回答是?她的眸光太过清澈,像要倒映出人的一切丑恶欲望,太皇太后垂下眼睫心中发颤,不再去看她。“是啊,哀家定当倾尽全力。”君临静默一瞬,忽然笑开:“皇祖母最好了。”她轻喃:“我最喜欢皇祖母了。”太皇太后慈祥的拍拍她的手背:“哀家也是最喜欢临儿了。”君临笑而不语。您为何不敢抬眼看我。为何不愿意继续做着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题外话
“上土闻道,勤而行之。”取名“行之”这句话出自《道德经》是道家所著,正好对应行之的学派。是新人物,道家大佬!荒唐的酒宴迎接太皇太后回宫,君临带了些可以信任的近臣,当然包括左相右相和韫玉。蛮荒没来,她把他丢进军营操练整备军队去了。大景的土兵面对这位由王亲自指派,并且实力强大的蛮荒没有丝毫的不满,一是王命不可违,二是很简单的强者为尊。再加上景帝遭南疆陷害的舆论彻底爆发,还有阳光之下对贪官污吏佞臣小人的处刑,现在君临在国内的威望再次达到一个小高潮,多数的民心还是归向她的。太皇太后侧头看向自已的这位孙儿,风姿高雅,仪表堂堂,心里却是不清楚这人怎么样。毕竟君临从小在外学艺,回宫了也是做自已的事,要么待在小叔叔身边,和太皇太后相处甚少,她甚至不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性格。不清楚她实力有几分?现在威望又有多少?一路上她的心思都在起起伏伏。景帝暴政那几年,她不是没想过回来夺权,可是都被人百般阻止了。就她当时手中掌控的势力完全不足以同对方抗衡,那秉文,可是一手遮天。君临也在思考自已身上到底有什么价值,值得南疆大费周章精心设局至此?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宫殿落座,奏乐声响,舞姬妖娆起舞。工作狂这会儿停下来享受,她可算明白为什么古代帝王都爱听听小曲儿看看舞姬了,这不,换她她也喜欢,这画面是真赏心悦目。美人媚眼如丝,云肩转腰,姿态斜腰,水袖轻甩,古典韵味勾的人眼睛离不开。满川一看她看的入迷,顿时乐呵的不得了,可算是对女子感兴趣了,景国子嗣有望了。许多人都在盯着她。明赫,韫玉。还有单手撑头衣领敞开,风流彻骨的行之,包括静雅似兰花,端着茶杯的君烬。“嗯?对了皇祖母,孙儿还有两位宠妃你还没见过,我这就派人去传唤。”她拍拍手,立刻有侍卫会意离开。满川:“……”还以为你开窍了呢,没想到还惦记着你那俩男人呢啊?满老很失望。满老不高兴。满老哀其不幸的痛饮一杯。太皇太后面色一僵,怒斥:“你这坏毛病还不赶快改掉,不然日后别人怎么看我景国?”君临笑眯眯:“别生气嘛皇祖母,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但这不行,离开男子我可要夜不能寐了。”“你是真被你小叔叔宠坏了,这样放荡如何当皇帝?”“诶?”她将眸光转向下方坐的静雅的男人,歪着脑袋表情邪肆:“小叔叔你说,我被你宠坏了吗?”君烬正在饮茶的动作一顿,撩起眼皮看她,语气无奈又宠溺:“你啊,是我宠坏的我也认了。”君临咯咯笑,压下眼中的暗光又看向太皇太后,却是对着君烬继续道:“那小叔叔觉得我放浪形骸便不能胜任景帝之位了?”男人叹息:“你是大景的王,永远都是。”太皇太后脸色一僵,万般厌恶的,他将所有偏爱都